,问道:“楼主接下来作何打算。”
妇人的镇定远超君不白所想,直起身来,扫视一圈宅院,御剑而起,思量着回天下楼寻些日常所需物件差人送来此地。
一袭白衣远离,没有只言片语回答。
洪不定抱怨一声,远远瞧见守井老者闲下身来,朝郑家院门走来,恐被老者扯住训诫,闪身藏去暗处,顺着屋檐遁去远方。
守井老者年迈,步伐轻缓,走得气喘吁吁,才在郑家院门前停下,轻拍门环,好声问道:“姑娘,是不是一刀那小子在外面惹上麻烦了!”
门后的妇人拆下门闩,将儿子推出院门,笑脸相迎:“他能惹什么麻烦啊,他攀上天下楼的差事了,这几日出门走一遭,我也能偷闲几日,本来想待会去您家呢,既然您来了,我也省得麻烦,让我家小二在你家借住几日,一刀出门了,我想抽空回趟娘家看看,好些年头没回去了。”
老者在妇人脸上未看出破绽,也从未多想,紧锁的眉头舒展,将一脸稚嫩的郑家小子扯进自己身前,揉着他浑圆的脑壳,”你放心,这几日在我家定然将这小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郑家小子自幼被巷子里的长辈看着长大,欣喜得很,围着老者打转。
妇人折身,从院中晾杆上取下几副洗净晾干的下水,提给手井老者。老者本不愿接,被妇人强塞入怀中。
“得,这几日有口福了!”
妇人嘱咐几句,守井老者领着郑家小子回自家宅院。
妇人目送二人走远,收回目光,掩上房门,环顾一圈打理得精致的院落,目光变得坚定,抄起墙角的花锄,狠心砸坏呵护多年的花草,一片狼藉中,妇人锄开错综繁杂的根系,翻出一四方铜匣。
那方铜匣静静躺在泥土之中,勾起妇人的些许往事,僵在原地半个时辰,迟迟没有弯腰去捡。
一只鸽子掠过屋檐,抖下一颗瓦缝间的石子,石子本就不牢靠,顺着瓦片滚动,咕噜几声滚落院中,闷声砸在铜匣上,铜匣无声,晃动四周的泥土,露出本来模样。
妇人被石子拉回,弯腰捡起铜匣,铜匣藏在土中数年,依然不染青绿,不沾泥土,妇人双手捧起铜匣,吹去浮土,捧入屋中,又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裳,走入院子,留恋一眼居住多年的院落,一抖衣袖,掠上屋檐远去。
苏州城东,行商过往多由此处出城,人言混杂,各式商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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