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做过御膳的张大明白嘛,怎地在这白地站着,也不请刘娘子去你屋里吃块宫廷豆腐去?”
“诶?哪里话来,人家刘娘子爱吃的,分明是大明白他自家产的豆浆,是不?”
两个婆子一唱一和,挤眉弄眼地逗弄着两年轻男女。
“这……嘿嘿,两位干娘也进来一并吃点?”
张饱谷先一阵讪笑,后直接拿回主动反问道,却见两老妪却纷纷撇嘴道:
“哎哟!吃不得吃不得,你那豆腐太硬,豆浆却又既稀且腥,老婆子的牙都没了,怕是无福消受,还得是刘娘子年纪轻,牙口好的,方能消化的下,哈哈哈哈。”
两个老妪一阵打趣,旁边的刘娘子细眼一翻,颇不屑的再次“噗”的吐出一瓜子壳,两瓣儿壳在空中打着卷的翻飞,场面却冷了下来,旁边张饱谷急忙支开另问道:
“二位干娘这是要去哪里?”
“哟!你还不知道呢,咱们旁边镇子上那寿喜班,昨个儿日落后没多久就回来了,今日要演场归乡的开箱戏,据说班子里新添了一位俊俏武生,动作身段俱佳,引得附近几个庄子的姑子媳妇,婆子姨娘们,把个戏台前挤得是水泄不通,刘娘子,想必你也是要去瞧个稀罕的?”
刘娘子一双眼只斜向上瞧着树枝,竟是连理都不理那俩婆子,婆子们见没了趣,撇嘴相搀而去,还未走出一丈距离,便小声嘀咕起来:
“咱走咱的,那小猖妇八成是要去张瘪谷屋里吃会豆腐才罢休哩。”
“是哩,秃子脑袋上的虱子,当谁瞎哩?一个是鳏夫独杆儿,另一个是男人行商在外守活寡,莫说是她,换做你年轻个十几岁,你定也吃!你要不吃,你就是那个!”
“咦!怎还撇我这了?你年轻时候倒是少吃了?莫当别个都是聋的瞎的,想当年是谁大白日里,就在地头林子里嚎得震天响,惹得半个庄的狗子都跟着汪汪哩?”
“呸!天子脚下,怎可胡言乱语?嘻嘻!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哩,莫再提,且看戏去。”
两个婆子扭着而去,张饱谷这才亮出手心里两片瓜子壳,给刘娘子看一眼后,嬉皮笑脸的含在嘴里,边嚼边含糊说道:
“嘿嘿……进屋坐会?”
刘娘子被俩婆子奚落一顿后面有愠色,不悦嗔道:
“不去!转回家哩。”
说完扭着就要走,张饱谷见左右再无旁人,伸手拽住刘娘子手腕就往自家小院里拖。
刘娘子粉拳一阵捶打,却是半推半就地落入张饱谷怀中,随其搂进院后,便只剩大口喘气,不再扭动。
“哎哟!”
刘娘子一声轻呼,却是已被张饱谷横抱在怀,一下掼进院中躺椅里,便猴急地动起手来。
“使不得!”
刘娘子此时方才醒悟,急忙伸手乱推,低声慌道: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光天白日的,岂能在这院中弄将起来?若被哪个翻墙头的瞧了去,奴家倒是活还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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