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先在‘伦敦出版市场’上试试水,如果销量好的话,不,销量是肯定很好的,所以后续的出版合同,他肯定会继续提价。
一想到这儿,梯也尔的态度都亲昵了不少,之前他对亚瑟客气,是因为要给塔列朗面子,而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位二等秘书有多么重要。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便是他阿道夫·梯也尔的亲朋挚友,而且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塔列朗能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玩到一起去了。
梯也尔笑呵呵的扶着亚瑟的肩膀,向他祝酒:“一般来说,作为一名治学严谨的历史学者,对待出版专著这种事都是慎之又慎的……”
亚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当然,阿道夫,我看中的就是这一点。在伦敦,好多人说我们的《英国佬》杂志既无涵养也无深度。我们的主编心急如焚,他急于改变杂志在读者群体当中的口碑,所以当他在信中和我提起这件事,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法兰西学术院的新科院士,你的著作如果没有涵养、没有深度,你怎么能成为‘不朽者’呢?如果学术院仅仅只是要评选畅销作者,那入选的岂不是亚历山大·仲马和奥诺雷·巴尔扎克这样的货色了?”
路易闻言,面色古怪的瞥了眼亚瑟:“我看未必,也许有一天他们真的能入选的?”
“喔?是吗?”亚瑟冲着路易挑起眉毛:“那法兰西可就得毁在他们俩的手中了。”
梯也尔乐呵呵的开口道:“波拿巴阁下说的没错,我同样很认可巴尔扎克和仲马先生的才华。假以时日,他们会进去的。”
“不过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阿道夫。”亚瑟开口道:“你才是真正的学术院院士,一位不朽者,我们能够有幸得到你的加盟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帮忙联系一下基佐先生,我们对他的书也很感兴趣。”
“喔,基佐!”梯也尔满口答应道:“弗朗索瓦是比我更杰出的历史学者,但遗憾的是,他那本《英格兰和英国革命史》已经在不列颠出版了,而且卖的相当不错。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他的那本《法国文明史》,这本新作他还没写完呢。”
亚瑟感激的握住了梯也尔的手:“真是感激不尽,在与您接触之前,我还以为您很不近人情呢。但是与您接触后,我才知道,即便您已经贵为内务大臣了,但是依旧没有放弃了解市民生活。”
“一句话的事。”梯也尔俏皮的开了个玩笑:“改天我请您吃饭,就在我家里,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是小规模的私人宴会,邀请的人不多,都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听说您同样是学历史的,我想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那我就恭候您的消息了。”亚瑟风趣的从衣兜里取出名片,但转瞬又塞了回去:“您知道我住在哪里的,用不着名片,毕竟您是内务大臣嘛。”
梯也尔冲着亚瑟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巴黎的警察与伦敦的不一样,有时候他们私底下瞒着我干的事情,除了国王谁也不知道。当然了,有时候甚至连国王也未见得知道。毕竟大巴黎警察厅原来是由富歇主管的,您也知道富歇是怎样的人物,拿破仑都没办法完全掌控他,而巴黎警察也从富歇这位老长官身上继承了许多恶习,至今都没有改正的迹象。”
亚瑟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向梯也尔请辞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和路易之后还有约,就先走了。”
梯也尔一边品着酒,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