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尾随洛梓弈来到柳府,他怕吓到柳梦槐,一路上都没吱声,直到看着她进府,才转过身,对着漆黑一片的长街尽头说:“出来吧。”
刹那之间,数个训练有素的人魈从街道两旁和房顶上窜出,直要取他性命,洛梓弈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偏偏在这时,柳梦槐去而复返。
“洛梓弈,你的面具。”她雀跃道。
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舍不得心爱之人离开,思来想去,终于又找到一个理由,多见他一面,柳梦槐开心得像是花田里的蝴蝶。
洛梓弈却朝她大喊:“不要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
人魈的尖刀无情地刺穿了柳梦槐的胸膛,她怔了怔,低头看看胸前的伤,然后倒在血泊之中。
洛梓弈怒发冲冠,瞬时将那些人魈杀尽。
等他抱起柳梦槐之时,她已经失去了知觉,而他去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刚还鲜活的生命一点点消失。
此时夜已深了,街上的医馆大都关门了,他就这么抱着柳梦槐,四处找人医治,却求助无门,忽然想到张天师日常也是治病救人的,想来是懂些医术,便带着柳梦槐回来了。
当我们告知他张天师失踪了,阴玉也不见了,他顿时跪倒在地,失神自语:“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
我给柳梦槐输了口仙气,她脸色稍缓,眉头舒展,表情也没有这么痛苦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买给洛梓弈的面具。
安顿好柳梦槐,鹤青看了我一眼,我默默摇头,他心下了然。
柳梦槐受伤极重,伤及根本,关键是这种伤还不是普通人造成的。
人魈这样的邪物本身就自带三分邪煞之气,即便是天兵天将的体格,承接人魈攻击的全部伤害,若非老君药王即刻施救,也是难以活命的,更何况柳梦槐肉胎凡身,虽然被一口仙气吊着,不至于马上殒命,可最后只怕还是会落得个香消玉损的下场。
但我怕洛梓弈接受不了,所以没有明说,想到这么可爱的姑娘就这样死于非命,我也不禁落泪,感叹天道不仁,世事不公。
洛梓弈守了她一夜,天亮之后,我们便要准备为齐婶下葬了,由我和洛梓弈亲自抬棺,他双目通红,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们在天师观后山山脚处为齐婶找了一片安静的林子作为坟地,正要出门,门外又来了一群官兵,我还以为是那泰和县主不知好歹又来找麻烦,谁知来的竟是金陵府的官差。
官差叩开门之后,粗鲁地闯入,大声宣道:“翰林院中书柳大人来报,说他的女儿失踪了,一大早他的家丁还在府邸门口发现一大滩血迹,他怀疑自己的女儿被人掳走了。我们寻访了附近百姓,有人说曾看到昨夜有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来这里,我们要搜查一下。”
“不用搜了,”我说:“人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