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廉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面含隐怒,看得出他是想发火,但忍住了,只说:“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我倒希望他发火,这样我至少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来找你玩你不高兴吗?”我不依不饶地继续堵他。
他终于发怒了,对我吼道:“我没有心思同你玩,你刚刚立下大功,受到册封,修为大进,可我呢?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我连书都抬不动,我是废人,废人!”他拿右手拼命砸自己的脑袋。
“好了刑廉,”我制止道:“停下!停下!”
可刑廉根本不听。
“够了!”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刑廉脸上,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到底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我大声说道:“事情不想发生也发生了,你只能面对!”
刑廉强忍着泪水,终是没能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你的手是因我而断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恢复的,”我深深地看着刑廉,举起手说:“我发誓。”
刑廉怔怔地看着我,眼泪大滴大滴落下,顺着脸颊滑落到唇边。
“好了好了,快擦擦。”我拿出手绢在他脸上胡乱摸了一通。
“你干嘛呀。”刑廉推开我,终是被我气笑了。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哭,羞不羞。”我揶揄道。
刑廉搓着手,显得有些局促。
“好了不逗你了,”我笑道:“我饿了,你们广成宫放饭没有?”
“有的,我带你去。”
“那你下午再带我在藏书阁逛逛吧。”
刑廉笑笑,雨过天晴:“好。”
吃了饭,我在晒书场晃悠,随手翻阅。
“你想看什么书?”刑廉问:“他们晒书都是有规律,分门别类的,你想看什么我带你去找。”
“嘶...”我琢磨着应该怎么说:“就是...有没有那种将专门讲法器法宝的书。”
刑廉道:“自然有了。”
“不过,你找这类书做什么?”他问。
“当然是要想办法找一件称手厉害的法器了,”我一拍手:“当日苡安不过是仗着她的法器,才侥幸胜了我。”
其实我心里想得是,要不是她有法宝傍身,我也不会被打得那么惨,这口气我岂能咽得下去在?
若我也有这样的武器,苡安怎会是我的对手?
本是那广成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