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琛子从小与阿阮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见她有危险,立刻上去抓住于氏掐着阿阮的手,可他一个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一着急狠狠咬了于氏一口,于氏一扬手就将他掀翻在地,琛子摔得不轻,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文达见儿子受伤,也怒了:“上,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
苗族人久经外族的侵略和屠杀,也算是训练有素,有自己的一套对战的手段,第一波进攻,苗人率先架起苗弩,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于氏回身闪避,挥了挥手中的剑,便将苗弩打散了,第二波苗人开始向于氏投掷纤索,这原是拉船用的工具,后来才发展成克敌制胜的武器。
对于目下心神不宁,神志有些失常的于氏来说,躲避纤锁的难度明显要比苗弩高出许多,她向左侧一闪,避开从右边过来的纤索,然后纵身跃起在空中做了个一字马,避开从身后射过来的纤索,但纤索收回时却勾到了她的脚,于氏低头一看急于挣脱,左手却又被后续射过来的线索给缠住了。
“住手!都别打了!”眼看于氏被纤索牵制,鹤青终于忍不住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从身侧飞掠过的纤索:“我说别打了!大家都冷静一点!”鹤青的声音不大,但很有气势,随便一吼居然把那些苗人都震住了。
“你们真当以为我不敢杀了她吗?!”那边于氏又忽然发作,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把阿阮高高举在半空。
“师娘!”鹤青转身喊道。
“别拦我!”于氏的声音变了,沙哑低沉。
“你听,”于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反手掐着阿阮,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弓起背弯下腰,神色癫狂:“你听到什么声音吗?有人在说话。”
鹤青的表情愈加凝重起来。
这世间,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总不是一件好事。
“师娘,”鹤青压低了声音对于氏说:“你不要听她的话,她都是骗你的。”
于氏却根本没有理睬他,自顾自说道:“她说,她的本体就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她说我会为了维护玄宗慈悲为怀的虚名不敢动手,”她仰天大笑:“我恨,我恨这天下所有的邪魔外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我失去了孩子,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吗?!”
鹤青知道于氏的心里防线已经完全瓦解,劝是劝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樊晓澄,彼此心领神会。
“呀呀呀呀呀”樊晓澄一边叫喊着吸引于氏的注意,一边径直向她奔去,一头撞进于氏怀里。
夜漓扶额,这算哪门子攻击?
但就在于氏愣神的片刻,鹤青身形一闪,转眼间就出现在其身后,一掌将于氏劈晕了。
苗人一拥而上想抓于氏,都被鹤青的寒玉剑击退了,他一边抵挡苗人的进攻,一边担心于氏和樊晓澄的安危,频频回头看。
这时,他看到跪在于氏身边的阿阮,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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