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压人,只说:“并不是有什么心事,只是瞧着月色好,就想喝一杯。”
夜漓又笑道:“小人倒有些烦心事,不知可否向国师讨一杯水酒喝?”
国师道:“岂不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卿是黯乡魂呢,还是追旅思?”
夜漓也不懂他文绉绉地在说些什么,但又不肯叫人知道她没读过什么书,将她轻视了去,只好搬出白天从鹤青那里听来的一句:“小人才疏学浅,今日也学得一句,除非一杯酒,何物更关身。”
她胡乱念的诗,居然呼应得上,答得还不错,国师终于展颜,客气地说:“请坐。”
国师这会儿又换了身衣服,云锦绣袍加素色的深衣,腰间系着碧玉红带,在月色下别有风情,夜漓想,这国师要是个女子,必是极美的。
而男子生得这么绝色的,夜漓只能想到一个人,洛梓奕。
说起来他们两还真有几分相似,国师又是北岐皇子,莫非他和洛梓奕之间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是他的后代,曾曾曾曾曾曾孙之类的。
但不对啊,据夜漓所知,洛梓奕在成为鬼王之前,并没有留下子嗣,而就神王九子图和岐虞国的传说来看,他很大可能就是那个老君主抱来的养子,和岐虞王室中的其他人并无血亲,就算这个国师是岐虞王族的后裔,和洛梓弈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夜漓一口干完杯中的酒,又不客气地给自己续了一杯,她不说话,国师也不说话,就这么枯坐对饮,过了一会儿,夜漓忍不住了。
虽说她是来蹭酒的,但不能一本正经地只蹭酒吧,夜漓就算脸皮再厚,和国师也是初相识,脸皮也不能厚到这种程度,况且她涵养功夫也并不好,便率先开口,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国师闲聊。
“国师可曾去过中原?”
“未曾去过。”
夜漓又问:“那去过沙漠吗?”
国师愣了愣,回答:“去过,从北岐来西虞也要途径一段沙漠,否则就要沿裕凉山绕好大一圈,六年前我从北岐来到这里,确实曾路过沙漠,只不过甘塔拉沙漠浩瀚无垠,我所去到的不过其中一小片罢了。”
“那国师可曾认得什么中原来西虞做买卖的生意人?”夜漓抓住机会,继续打听。
国师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未曾认得。”
过了一会儿又反问:“卿何以如此问?”
“哦,没什么,我看这儿中原来的挺多的,就随便问问。”
夜漓想了想,还是不要直接问他白玉瓷壶的来历好了,若他不知道或者有心隐瞒,那也问不出什么,贸贸然问出口,反倒打草惊蛇。
“我和同伴初来西虞之时,曾救过国师府的一个下人,不知他可还在府上?”夜漓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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