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下人?”国师回忆了一番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逃奴,外出好几日才回来”
“他不是逃奴,是在街上被一个胖子打了,受了重伤。”夜漓脱口而出,为其辩驳。
“是了是了,”国师道:“你别急,他还在的,那日二皇子殿下到访,说有急事,随行的人手不够,便向我借了几个,其他几个当日都陆续回来了,只有他过了好几天才回到国师府,说是替二皇子办事耽搁了,府中管事本来已经要报逃奴了,辅官问了我,被我赦免了。”
“那大人还真是宅心仁厚啊。”夜漓揶揄了一句,其实她也不是针对国师,只是针对西虞国这种等级制度表示鄙夷和不屑。
国师表情一滞,脸上讪讪的,没说什么。
原来打人的是西虞国的二皇子,只是个皇子就如此飞扬跋扈,这种人必是不能让他登上帝位的,不然黎民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
夜漓刚刚称呼二皇子为胖子,是为大不敬,但这种细节她但根本没在意,嘴上还讽刺道:“皇子就可以当街打人了,都说西虞国皇族身份高贵,动手打一个奴隶,别说高贵了,连基本的修养和气度都没有,我看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国师垂下眼帘,喝了一口酒道:“卿慎言。”
“我说的是事实,况且打狗还要看主人呐”
国师霍然起身,复又坐下,或许是知道夜漓也不过就是侠义心肠罢了,张张嘴,终究是不忍责备。
“我见卿生性纯良坦率,谅你初来西虞,不知道这边的规矩,诋毁皇族乃是重罪,今夜无人也就罢了,在旁人面前,切不可如此言语。”国师语重心长。
夜漓暗笑,看来这个国师还是个老好人呐,也许是寄人篱下久了,磨平了锐气。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别国质子,年纪轻轻,做到国师之位,恐怕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好好好,我不说了”夜漓笑道:“那你也不要‘客卿,客卿’地喊我了,我叫夜漓,你就叫我名字吧。”
“夜夜漓。”国师尴尬学舌,可能他长到这个年纪,还没有人这样同他说过话,不过国师倒也不生气,看样子还觉得有些新鲜。
夜漓想多灌他几杯酒,再从他口中套出一点话出来,没想到国师看着斯斯文文的,酒量却奇佳,几壶下肚都不醉,她却已不胜酒力。
迷迷糊糊间,夜漓觉得自己被人架了起来,她浑身发热,脚步虚浮,踉踉跄跄,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国师弯腰将她扶起,腰间一枚黑色的晶石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夜漓晕乎乎地捡起黑色晶石:“怪好看的。”她对着月亮闭上一只眼,黑晶石折射出的光晕照在她脸上,显出一丝神秘的意境,她忽然觉得这黑晶石有些眼熟,但酒意来袭,一时却又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我从小就带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