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全捞了他的口袋,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了。”
“现在外面这么乱,万花楼的生意倒还是不错的。”书生话锋一转。
“世道越乱,人才越想要及时行乐啊,”三春眼皮一动,凑上前撩拨:“怎么?公子也有兴趣,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方圆几十里最绝色的。”
书生没有搭话,三春以为他是害羞了,继续调笑道:“还是公子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她看着我:“莫非是…”
“带着姑娘上妓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莫非是什么新的情趣,”三春看着我,目光锐利中透露着妒恨:“姑娘年纪还轻,听我一句良言,不要太相信男人,男人薄情寡义,是天性,情到浓时自是恩爱有加,大难临头时可就不好说了。”
“你现在年轻貌美,自然笼络得住郎君的心,可须知色衰而爱驰,恩甚则怨生,爱多则憎至,可一旦心生厌弃,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越说越离谱,搞得我有些尴尬,书生倒是很坦然,不承认,也不否认,我给他使眼色,让他反驳两句,他也只当没看见。
“你来万花楼,多久了?”书生看着梳妆台上几副贵重的头面都蒙了灰,转而打听起她的事来。
三春见不管自己怎么东拉西扯,书生就是不搭理她,没趣道:“二十年了,九岁就被卖到这儿做杂役,十三岁待客,十九岁成了万花楼的头牌,如今是老了,幸而还有些积蓄,不然哪儿还能呆在这万花楼,早就睡大街去了。”
书生沉默片刻,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的指甲该染了。”
离开万花楼后,书生跟在我身后,和我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知道他是想打听乞丐的事,故意不理他,甚至故意加快脚步,企图甩掉他。
“等一下。”书生追了上来。
“姑娘怎么会来万花楼的?”书生面无表情地问。
“我是来找你的啊,我要去彭泽,可我不认路,你忘了?”我故意叹了一口气:“刚刚我们走散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姑娘为何执意要去彭泽,那个地方现在可去不得,”书生望着我:“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我嫣然一笑:“同样的问题我也可以问公子。”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各有目的,彼此心照不宣,就不要打听对方的意图了。
书生盯着我看了片刻,眸光闪动,却始终也没说什么。
“那个乞丐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书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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