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于朝政,这种小事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只需要发句话,命人拟旨,再让礼部准备册封嗣王的仪式,也就完了。圣人总不至于连吩咐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既然圣人迟迟不曾下旨,那定然是这件事有所变故,是有人在御前进谗言吗?还是你们一家什么时候得罪了圣人?”
李珅忙道:“我们一家从来行事谨慎小心,与人为善,怎会得罪圣人?况且,我阿翁告病后,宫中前来探病的使者一直不断,赏赐也没少过,太医也时常奉诏上门来,可不象是圣人厌弃了阿翁的样子。”
李俪君挑了挑眉:“若不是太叔祖得罪了圣人,那会是叔祖吗?”她指的是老邹王的独子,李珅的父亲。
李珅更觉得不可能了:“我父近两年一直留在家中侍疾,除了宗室皇亲以外,他甚至很少与外人来往,连正经官职都没做过,顶多就是遥领虚衔罢了,又怎会得罪了圣人?”
他倒是觉得,有人在御前进谗言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是谁?老邹王虽然一向行事低调,不参与朝政,但他眼里不揉沙子,遇到别家宗室做一些他看不惯的事,就会忍不住开口训斥。他辈份高,人品又好,在宗室中德高望重,每每训斥小辈,总是有不错的效果。旁人都夸他正直严厉,可被他训斥的人感受就不大好了。这些宗室小辈当中,有数人目前就在宗正寺任职。老邹王几次跟宗正寺提起要为自己的儿子请封嗣王,宗正寺都不肯接话,很有可能就是这几个人在捣鬼。
邹王独子不是嫡出又如何?宗室里多的是庶子承爵的人家,偏偏只拿邹王府无嫡子说事儿,不过是为了某些人的私心罢了。他们记恨老邹王,明知道他盼望着什么,就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称心如意。
李珅说明原委后,对李俪君道:“这些事,我们家原本都不知道。是其中一名宗室在外头与人吃酒时醉了,不慎泄露了口风。当时在场的人里有一个与我交情甚好,悄悄与我说了,我才知道了实情。阿翁听说后,心里恼火得紧,差一点儿犯了老病。阿耶几乎没带人打上门去,还是阿婆再三劝说,让阿耶不要节外生枝,惹圣人生气,他才作罢了。”
李俪君皱着眉说:“这几个宗室确实有可能拖你们的后腿,但他们顶多就是在宗正寺那边做做手脚。如今连圣人都知道太叔祖所求了,却依然迟迟不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