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这可不象是几个宗室能决定得了的。他们会不会在御前进了什么谗言,让圣人误会了太叔祖或叔祖呢?”
李珅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不会吧?我们一家人的忠心,圣人应该一清二楚,即使是有人诬告,也没理由会误会我们才是。”
这就把皇帝看得太高了,其实皇帝小气得紧。
李俪君想了想,索性跟他把话说得明白些:“珅叔可能不清楚,我阿翁……其实从数年前开始,就圣眷不再了。如今圣人只是照着一般宗室的规矩待他罢了,从前对亲兄弟的所有优待,都已经收了回去,连我们王府通往大街上的门,都叫工部封了,如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阿翁想尽办法要让圣人消气,却始终不能成功……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当年三王被诬告而死的时候,阿翁替三王说过情罢了。可就算是圣人后来知道了三王的冤屈,他也依旧没有原谅阿翁的意思,大概是觉得我阿翁作为亲兄弟,竟然反对他的命令,就不可原谅。”
她看向李珅:“若圣人连这种事都无法容忍……你们家会不会也犯了同样的错?”
李珅惊住了。邹王跟隋王不同,后者是皇帝亲兄弟,就算不参与朝政,还时常有进宫的机会。邹王每年连面圣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这几年多病,更是少有入宫的时候。他们一家对皇帝的性情喜好其实并不了解。李珅道听途说之下,根本不知道皇帝还有这般小气的时候。但仔细想想,隋王在三王出事之后,确实是忽然大幅减少了进宫的次数……
李珅开始正视李俪君的推测,低头仔细回想:“三王出事时,阿翁虽在家中有过议论,但我们一家都没在外头说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应该也同样如此。只有圣人纳贵妃的时候,阿翁生过一回气,但同样没有在外提过一言半语。几位堂兄弟私下议论此事时,我阿耶还特地去骂过他们……”
他忽然顿住了:“难不成就是那一回?”
他父亲确实是阻止了年轻宗室议论皇家丑闻,但当时说的是“就算圣上扒灰,也与你们几个纨绔不相干”,用词实在不大好听。可他父亲本心是为了阻止旁人非议圣上!
难不成是当时的话传到圣人耳朵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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