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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算是从民学中解放了出来,只要把胡林和马阳等人教会,再让他们去传授给小童和百姓们,民学的传续就不再是没他不行的事情了。
除了偶尔到课舍上课,唐奕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把精力放到别的事情上面了。
时光荏苒,转眼庆历八年就要成为去岁。
这一年,可以说是多灾多难。大河溃退,不但在大宋身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而且也把宋辽两家最后的一堵高墙彻底推平。
宋辽两国因黄河改道之事,都是紧张的不得了。单单从六月到现在,大辽就来了两波使臣,生怕大宋对边界增兵;大宋也回了两次使团,也生怕辽朝趁机来犯。
西夏也不太平,反了大宋的李元昊当初杀母、杀舅、杀妻、杀子,就差没朝天上捅一刀了。这回终于遭到了报应,被自己的儿子给杀了。
赵祯觉得这一年太不吉利了,于是下旨,来年改元‘皇佑’。
离皇佑元年还有几天的时间,回山码头上来了一艘大船。
此时,唐奕、张晋文、马伯、马婶在码头之上一字排开,看着大船缓缓靠岸。等船靠稳之后,终见几个老少身影从船上下来,正是马大伟夫妇和张全福。
张四娘怀中还抱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还没下船,就被迫不及待的马老三奔上船去,抢在怀中。自从孙子出世,老头儿还是第一次见孙子。
唐奕也走上来,看着马伯怀里粉嘟嘟的小孩,咧嘴直乐。
“起名了吗?叫什么?”
张四娘莞尔一笑,“等着大郎给起呢。”
“嘿那可得好好想想。”
张晋文和父亲闲续了几句,转头见马老三夫妇和唐奕围着自己的小外甥不动窝,只得出声道:“这里江风大,回去再抱也不迟嘛!”
一听有江风,马老三也不看孙子了,马上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让马大传抱着,急匆匆地往书院走。张晋文则陪着父亲张全福落在最后。
老张头第一次进京,看啥都新鲜,见出了码头就是密密麻麻的民夫在掘地运土,不禁好奇。
“这是在做甚?”
“大郎要挖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