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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这逆子!”亓官廉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正要向他砸去。
一碗茶盏被摔的粉碎。
“咳咳咳……”天墨卿刚回府,便被父亲毫不留情的踹倒在地。
“你还有胆子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就当我天家没你这个儿子!”
知道今日儿子要回来,天居正下朝之后便在这等,连朝服都顾不得换,可见了面还是打骂一顿再说,从不顾及父子情分。
“官人,你怎能这么说呢,这不是让惟吉心寒嘛。”兰大娘子看着儿子受伤,心痛极了,眼含泪水,想扶起他。
可他却不愿起,重新跪着,“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父亲不就是要个听话的儿子吗,今朝要我回我便回,今朝要我死……那我便死,您觉得呢?”他直视着父亲。
“你,你敢威胁老子!”天居正声音颤动,被气得面部发抖。
“儿子不敢,请父亲用家规处置吧。”天墨卿背朝着他,不多言。
“来人,拿藤条来。”天居正道。
站在一旁的仆人早就拿着藤条在旁候着。
“官人,惟吉才刚回来,你就要用如此大刑,听说他受伤还未愈,怎么受得住啊,求官人手下留情啊。”
天居正紧握藤条,道:“你知错了吗?”
“请父亲动手吧,就当是给您消气了。”
“好。”天居正眼眶微红,气愤的打下了第一鞭。
“一。”仆人熟练的开始数数。
第二鞭。
“二。”
此时门外看守的仆人赶忙跑了过来,慌忙道:“主君,皇城来人了。”
“官家口谕——”裴宁恩身后跟着四位小内侍。
府中所有人跪下听旨。
“官家口谕,传柱国公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臣遵旨。”天居正叩首领旨。
“臣遵旨。”亓官廉接下旨意,思量片刻,上前问道:“敢问天使,陛下此次昭臣入宫,所为何事?”
“陛下的心思自来是高深莫测,奴婢怎敢擅自揣度,亓官谏议去了便知,奴婢还有别家要去,先回了。”
“恭送裴内侍。”
还要去别家……难不成官家已经下了圣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