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在旁观妻子监督爱儿习完阴阳八极以及不少高阶武学后,旭长辉这才一纸书信,将崇贤送往仙笔峰流水塘畔行云山庄。
好友尚书郎传信嘱托,更是个性仁心侠举、不吝提携后辈,同为笔海三豪的傅天行自然不会藏私,遂将枪法机要悉心传授。
而禹晔绶真也的确未有让人失望,转系后的他一心习文练武,如今的一身枪法造诣很是不凡。
面对化骨柔劲,青年羽士指间笔锋捻转,双掌并合,须臾向外拉长,翠色玉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杆雪亮长枪。
简单直接的造型,枪身有若锋芒洗练,搭配着霜白的枪柄,并以洁白的兽毛点缀为缨。
犀利枪尖凝结寒星一点,拟似白蛇吐信,后发先至,带着难言的刚猛凌厉,径直刺中大觉山人掌心。
瞬息间,太行三英、苗边双匪神色丕变,身形飞掠而起,各施绝技,殛欲合围而来,然而终究是慢了。
从五人坐视禹晔绶真化去玉笔的那一刻就慢了,道兵藏招,术法暗伏,障灵四方顿挫杀手步履。
而大觉山人呢?
他的反应很快,面上一层青气转瞬即逝,前探右手去势不变,内里强行转柔走刚,袖袍鼓涨虚掩厚重气机,横练一掌硬撼长枪一记。
与此同时,左臂反挥而出,空握成爪,擒向枪杆七寸弱处。翻覆刚柔反噬下的阴柔余劲正应此招。
眼下大觉山人右启化骨行霸道,左运鹰爪应狠厉,招法迥异,两套掌功竟是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常言出奇制胜,实则不然,出奇却也未必能胜。
察觉苍鹰探爪意在夺兵,禹晔绶真长枪一振,轻巧逼退中年右掌,眼看错开猎猎飙风,迎向对方左手。
腕随手动,七尺二寸的冷冽寒枪飞舞而起,横挑斜抡,竟是平地生风,压服楼底竹篱花草低头。
黄龙卧道虚截毒辣爪风,决绝气势令人胆寒,森然锐气迫得大觉山人指肚微微刺痛,因而只得无奈撤手。
然而,羽士变招更快,单手一松一握,收放间,已是寒枪倒持。
枪身寸寸反递,半行黄龙凝作金簪拨灯,改道中门,枪尾直进抵住敌手咽喉。
“咯……咯……”
大觉山人喉中呼吸瞬间变得怪异,像是如鲠在喉,又像是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怎么吐也吐不出来,全被一笔枪堵在了里面。
三层,只听得男声幽然叹道:“好一个‘明月照高楼’转而为‘明月照积雪’。”
居高临下,将战局尽收眼底,以还珠楼情报总管的眼界,自然不会看不出禹晔绶真能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