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这么些周折问出来的线索,他们却都不肯用,有意思。”杨臻说。徐枢不肯说是为了护着他不受牵连,闻南曜知道了结果却只顾买醉也是因为不愿把他卷进来,可穆淳封人之口是为什么?
鸿踏雪边吃还不忘乱想乱讲:“徐枢说家徽只在温家之主身上出现,这么一来神兵城夜牙玺什么的就都是你的了?不过也没什么,神兵城就只剩一堆破烂了,夜牙玺要是不用来开库,卖也卖不了几个钱。亏我吓得够呛,那么担心你,浪费感情!”
“不管穆淳是出于什么目的杀隗冶灭口,也不预设他有什么谋算,既然是皇命难为的事,必然不可能就此作罢,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似乎还没有必须自己主动凑上去的理由。”杨臻说。
鸿踏雪停了停筷子,满嘴是饭地说:“你对世子的防备还是这么重啊?”
“有何不可呢?”杨臻反问。
鸿踏雪连话带饭一起噎住,灌了口酒告饶道:“我什么都没说。”
杨臻的目光在他心虚的脸上悬浮片刻,隐晦一笑后继续说:“既然他们需要温氏家徽,给他们就是了,怕只怕他们有了家徽做地图也找不到路。”
“嚯,照你这意思,你是要帮他们找吗?”鸿踏雪总算吃饱了。
“我难道就知道怎么找吗?”杨臻唏声,“莫名其妙被划入了温氏一列,可我与温氏能有多少干系呢?”
鸿踏雪擦嘴拄着脸叹气道:“你啊,就这一点是我不羡慕的。”他轻手利脚地起身往外去,杨臻还有心思笑问一句:“这就吃好了?”
鸿踏雪捶腰眼说:“你放心周大教主在男人堆里徜徉,我可不行!”
人最经不起念叨,他们回到侯府是才得知周从燕真的来了应天。只不过此刻她人在南直隶府,是扈坚良来往的公差把消息带到了侯府。如此一来,侯府就留不住杨臻了。再见到大教主之时,杨臻只觉得她整个人看上去亮晶晶的,盈盈皎洁,甚是引人。或许是神女峰上的家业有成,自信满满,让周从燕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大一样了。
重逢之下,周从燕也没有了从前那副欢天喜地的小姑娘模样,俨然是今非昔比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原本计划十五之前来的,倒霉路上遭了两场雨。”周从燕说。
杨臻后知后觉地算了算才意识到今日已经是八月十六。“你给我提了个醒,”他说,“明儿是表哥的生辰。”
周从燕笑道:“你忙什么呢?我不来的话你还能忘了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