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酒醒之后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幼子。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守在他旁边给他擦汗抚气递解酒汤,这副稚嫩的样子,霎时给了他许多慰藉。揽着幼子哄他入睡之时,怀里的孩子忽闪着眼睛问他:“爹,婉儿是谁?”
这一声懵懂的童音把杨恕惊醒。他曾酒后混乱喊出过温婉的名字,有此一遭,杨恕再未沾过一滴酒。
随方廷和来的还有宿离,那头白发虽然显眼,但打扮成侍读书僮戴上顶大大的书生帽倒也合宜寻常。方廷和听说此事后,来之前又与宿离仔细打听了一番,来来回回都是如出一辙的答案。也是稀奇,少见这样没有出入的流言。宿离与方廷和再挂心,看到杨恕这副惨相也总得先慰问几句。不过杨恕憋了一整日,根本没有心绪说闲话,他攥着方廷和的广袖把脸埋得严实,“先生……先生……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年近花甲的人呜呜直哭的样子实在令人唏嘘动容,左右屏退,这场忏悔也只有他们二人外加一个杨青见证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廷和知道他无颜抬面,盖着他的脑袋问。
“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婉儿……”杨恕只顾痛苦。
“杨将军,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宿离牵挂得很,他想不通杨恕为何要这么做,更不信杨臻做的出捅自己亲爹一剑的事,无比混沌的是他难以相信杨恕的那些话。他毕竟也曾看着杨臻长大到八岁,真有这种养父继儿的事,早时他怎么没发现过一丝端倪呢?
方廷和没有阻拦他的急切发问,共等片刻之后不得回答,方廷和才缓缓发问:“你这么做是为了摆脱干系保住将军府?”
杨恕把脸埋得更深:“是我对不起他……”
方廷和幽长地叹一口气:“他倒真做得出来……”
宿离困囿于他们二人之间浅尝辄止不明就里的对话,总忍不住又问:“可既然臻臻动了手,是不是因为那些都是真的?可他再生气都不至于对杨将军动手吧?”
“不是的!”杨青虽知此处没有他说话的份,但他却仍一定要为他的少爷说一句,“少爷绝对不是有意要伤到老爷的!他先一步把这个金疮药偷偷塞给了我,少爷他一定是不想老爷有事的!”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少爷为何最后还是刺出了那一剑。
宿离拿过那枚玉净小瓶打开看了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