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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你用移梁合筑抢来的真气无一能长久存留,正是因为……”杨臻的话未说完便忍不住咳起来,没有气力,咳劲又凶,偏偏看着十分吓人。
吴老大夫和小年轻从外头跑进来一看杨臻已经咳满嘴是血,赶紧挤上来给他揉穴顺气。“不是不让你说话吗?”吴老大夫有些生气,“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钱津达着急得很,凑上来追问:“因为什么?”
吴老大夫真是脾气上来了,“你把老夫抓来催着老夫把人救活是为什么!现在人好不容易救过来你又想糟蹋他?”
钱津达可忍不了一个老头子冲他大呼小喝,刚欲抬手轰死这老家伙,老头却被杨臻拽了回去。钱津达看杨臻自己尚且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心思护着旁人,心中冷笑,脑子里也冷静了不少,杨臻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时半会也离不了人,如此便暂时留下他们吧。钱津达挂出一个假笑道:“行,小梅兄你先好好养着,咱们日后再聊。”
屋门一阖,吴老大夫老腿一软险些跌坐下去,幸好有旁边的小年轻搀了他一把。他当然看得见刚才钱津达浑身差点炸出来的杀气,他颤颤巍巍地坐到床边攥着杨臻的手抖着声音说:“谢谢你啊小兄弟,多谢你!”
杨臻想开口谢他救命之恩,却被他拦住说:“好了好了,你现在还是少说话的好,来,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他朝小年轻招手把药端过来说:“怕你嫌苦,老夫可是调过口味的。”
杨臻艰难地把药喝完,被他俩放平,临睡前又看了那个小年轻一眼。这个人他认识,之前在庐州的时候吴乃庸老大夫的怀春医馆里有一个小学徒,叫黄檗,几年不见长大了不少。
钱津达说话算话,真的给了杨臻几日秋毫无犯的清净。
第二日时杨臻便能由黄檗搀着下地走几步,第三日的时候已能慢悠悠地说点话了,连吴老大夫都直叹他不同常人。
黄檗常陪杨臻出去溜达,一为透气二为活动筋骨,他们之间说点什么悄悄话也能有些机会。在院里经常会碰到汪安,不过汪安虽然眼里恨意犹在但却始终会躲着杨臻走。
“您看他脸上那个大手印子,跟被狗熊呼了一巴掌似的。”黄檗搀着杨臻小声道。
这两天黄檗断断续续找机会跟杨臻把事都说了个差不多。这里的吴老大夫大名吴乃学,是庐州吴乃庸的叔辈兄弟,早些年迁到黄州扎了根。前两年吴乃学回庐州探亲,说起医馆维续艰难,吴乃庸就把银钱连带着黄檗在内的两个学徒借给了吴乃学。前几日汪安第二回去医馆要人的时候本来逮住的不是黄檗,当时指名要最老成能干的学徒,挑中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