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过分的事指的是……”杨青还在旁边守着,将军府毕竟是他这些年来的容身之处。
“就是害温家人覆灭的事呗!”黄檗忽然激动,但说完之后很快就又蔫下去。方尔玉推门而入,掩严实棉帘之后转向黄檗,面上虽然没有多少愠色,但仍让黄檗有些露怯。好在黄檗咂摸半晌似乎并未从方尔玉脸上捕捉到责备之意,转而便松了口气。“先生先生,您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来梅里看看,我这趟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您,您一定要来呀!”他说到兴处甚至拉扯上杨臻的衣袖撒起娇来。
“恩毅。”方尔玉瞧他那副样子便觉得烦,“要走便趁早,再磨蹭天都黑了。”
黄檗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回嘴,凑到杨臻耳边轻语一通之后欢欢喜喜地跟他们道别蹦了出去。
方尔玉过去同杨青把屋门棉帘仔细检查一遍后回来坐下,却见杨臻面色有些古怪,便问:“怎么了?”
杨臻愣了片刻才摇头道:“没什么,烦心事太多,一时没转过弯来。”
“你养伤要紧,不要多想。”方尔玉说。
“前几日我愁眉不展,害得初阳兄连方先生的事都没来得及告诉我。”
方尔玉也是到此时才想起这事,赶紧道:“你放心,宿兄同我讲过,到了吉安之后廷和先生便被寨子里的人接应到了,有寨中之人护送定会平安回到梅里。”
接连意外逼得杨臻总有不放心之处:“若有平安之信一定要告诉我。”
“一定。”方尔玉答应。
“多谢你们。”杨臻道。
“廷和先生说——等这里的事了了,你也要去梅里?”方尔玉言语中满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事了干净之后,再说。”
方尔玉收敛起多余的心思应道:“好……”
“如今……杨将军已然亡故,兖州的那位方叔继而该当如何?”
方尔玉没进屋之前也寥寥听见过黄檗几句话,听到这么一问倒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他到中原那么多年,为的不是前平右将军杨恕,而是老将军杨勖。”
杨臻抬了抬眼皮,方尔玉与他过眼点头道:“先生放心,堂皓叔若是了无牵挂怕是早就回方寨了。我在京城之时也见过他,他似乎仍有意留在将军府,想来是对那位新任的平右将军不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