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的时候若佟还是替他洗冤了。”
“替他?”周从燕颇为嫌弃,“佟哥只是借他之手还固敏姐姐一个明白罢了……”她说着,垂着的眼睛泛上了些红。虽然拢共也没和蒋固敏说过几句话,但一想起来还是有些难过。
项东衢见她要哭,赶紧软言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多嘴,害得姑娘想起了伤心事……”
周从燕轻吸了一声鼻子,摇头以示无碍。
项东衢有些窘迫,紧着告罪安慰了几句后便离开了。他实在不敢多耗,若是杨臻回来赶上他把人惹哭,还不知杨臻会怎么另眼相待他呢。
周从燕搁下帽子,捂了捂眼睛,看着被项东衢阖上的门,而后将桌上的小信筒启封。
“杨大哥亲启,近况如何?自去岁中都一别便不曾再见,虽有邀约在口,仍难期兄至……近闻大哥远行西疆,怕更难候得就日重逢……自长姐之故后,家父常感病痛,念兄之长技,或可解家父之难,因而谬以待兄早日归来。固宁上。”
周从燕看的不明所以,她去中都的时候怎么一点没听说蒋庄主有什么病痛呢?看着是一封大长信,但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尤其是完全没有关于嵬名岘的只字片语,蒋固宁明明也是跟苏纬一样顶喜欢吹嘘师父的人……
杨臻夹着大花猫回来时,她便把蒋固宁的信给了他,她的疑惑也一起给了他。
“固宁寄来的?”杨臻草草把信看过一遍,“信封还在么?”
周从燕把信筒从桌子底下捡出来说:“用这东西寄来的。”
“竹筒……”杨臻掂了掂信筒,抽出藏锋将它对半劈开左右查看了一番后,又把信筒的封口塞子切开,总算是发现了点小东西。
“还有这蹊跷?”周从燕觉得新奇。
杨臻一条腿压着雪豹让它老实,把塞子内里夹着的小布团子展开,二人便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
夔州,梁源。
“什么意思?”周从燕看着杨臻眯细了桃花眼问。
杨臻舔了舔后槽牙说:“固宁找到梁源了。”
周从燕反应了片刻后问:“崆峒的那个?”
杨臻点头。
这么想来,杨臻好像确实提过他在找人,不过也仅限于和她,和蒋固宁、嵬名岘这几个人提起过。从前周从燕也只是听一耳朵就算了,如今时隔一年多,再续上这么半截消息,她也有了些难以名状的坎坷之感。
“你找他是……”周从燕从前心大,甚至都没关心杨臻到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