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什么原因找梁源。
“我一直觉得崆峒和峨眉的事有问题。”杨臻说。
对,周从燕隐约记得杨臻念叨过。她问:“那峨眉的事……”
“如果找到梁源之后可以把崆峒的事搞明白,那峨眉的事应该也就有眉目了。”杨臻说。
“所以——”周从燕又看了看那块小布头,“咱们要去夔州吗?”之前他们去过夔州,那时杨臻还想陪她去巫山下逛逛,奈何她懒,所以没去成。
杨臻左右磨了磨牙说:“去是迟早得去,但我总感觉嵬名会先我一步赶过去。”
“他?”周从燕一时纳闷,“他去干嘛?”
“守株待兔呗。”
蒋固宁知道的事嵬名岘自然也知道,而知道消息的嵬名岘没来找他那就十有八九是去目的地等他了。
“啊,你是兔子,”周从燕懂了,“那让他去找,咱们不去了不就好了。”
杨臻咋舌道:“我不是怕他待兔,而是担心他会惊蛇。”
“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会找梁源?”
杨臻叹气摇头道:“我是怕梁源被嵬名吓跑。”有谁在找梁源,他也说不准,不过梁源一年前在中都失踪,直到如今才在夔州被发现,想必也是几经辗转的,若是他执意躲避,又怎肯让嵬名岘找到。
“那咱们是不是也得尽快赶过去呀?”周从燕问。
“尽快,”杨臻撤了腿放给大花猫一个自由,任它在屋里一通乱窜道,“也快不过嵬名。”
周从燕只可惜这世上没法千里传音,直接投给嵬名岘一个当头棒喝。她说:“其实既然是找人的事,你为什么不找那个形影会呢?从前你不就是靠他们找到我的吗?”
“情况不一样。”杨臻把那条小布头和信筒一起扔进了火炉里。
“找谁不是找嘛。”周从燕说。
“形影会视通天下,让他们找人自然是简单得很,不过那个组织太庞杂,又为利而聚,消息传得快,秘密也就藏不住了。”杨臻的一只手在火炉上悠悠地翻转着说。
“梁源真有这么重要啊?为什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过呢?”
“重要的事不必常提。”杨臻笑看她,“还有,谁说我没提过?是大小姐您心里不装这些事儿。”他想尽力保着梁源安然无恙,梁奉一死时最后的一点不安心应该就是梁源。
周从燕把嘴一撇,却也无可辩驳,毕竟杨臻一点也没说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