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寡,难等大雅之堂。先生莫笑。”
梅染收了碧落,既没有夸赞之词,也没有失望之意,神情很是寻常。
李霜绡沉默半晌,道:“想不到莫公子竟能将混沌乱世的末日之景演绎成繁华盛世的和平美好。琴技之高超,不输谢轻尘!妾身真心佩服!”
“夫人敢夸,莫某可不敢受。谢轻尘的琴技我是见识过的,称其为天下无双也不为过。我这些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哪敢跟他比。”莫待笑道,“我有一个疑问想问夫人,还请不吝赐教。话说李夫人与我既不是知音也不是朋友,为何却能听懂我琴中之意?可见,能听懂琴音的不一定就是知己,也有可能是你视为洪水猛兽的对手。好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我可以走了么?”
“你可以走,梅染不行!他若敢跨出这道门槛,我就将他的事抖搂出去!”
“那挺好,我得好生感谢你。你想啊,经你这么一闹,别人才知道原来看起来冷面冷心不近人情的月老竟是个痴情人,那该多喜欢先生!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莫待扔给李霜绡一大颗金珠,“秋天干燥得很,李夫人若说得累了,我请你喝茶。”
李霜绡不屑地将金珠掷于一旁:“痴情是痴情,可到底是害了人命,终归是桩罪孽。那女人也够蠢的,居然舍了仙身一心求死。我真是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活着多好啊!活着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不是么?”
梅染的双拳捏得嘎嘎响,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莫待双眸一寒,杀气涌现:“李夫人,你若想聊天,在下可以奉陪。但请你别再出言不逊,对逝者不敬。不然,莫怪我不通人情,不给你面子。”
李霜绡冷笑道:“我的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需要不相干的人给。”
“原来是我错了,我错想了李夫人,竟以为你的面子是靠糟践别人的真心换来的。”莫待笑了一笑,脸色缓和了些,“李夫人,你必须知道一点,我让着你不是怕你,是因为我尊敬先生,尊重他的过去,不想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得太难听。再者,你夫君沈离淮是个好人。我喜欢好人,不想伤害他的妻子。可如果你再胡搅蛮缠,那我就只能代他教你做人了。”
“你敢!区区一个凡人,凭什么跟我动手?”
“就凭这个。”话音刚落,莫待的手已放到了李霜绡的脖子上。李霜绡忙旋身后退,可无论她退得多快,莫待的手始终在她的脖子上。“夫人的皮肤这么好,割开的时候一定很顺滑。若将这皮做成灯笼,应该很具观赏性。”
李霜绡花容失色,恨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就想让你别那么咄咄逼人。”莫待冰凉的手指宛如刀锋,在李霜绡纤长的脖子上来回移动。“我这个人,最不懂的就是怜香惜玉。惹恼了我,我让你横尸当场。”
“梅染,你好狠的心!竟由着他这般欺辱我!”李霜绡叫道。
梅染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