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得还吧?
“干苜蓿呢?”她立转头问她叔。
“你师父拿走了。”毛庙祝实言完了,还向殷掠空要个保证:“毛丢啊,你师父不让我告诉你,可我是你叔啊,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而且我瞧着你师父的意思,还挺动气的,赶明儿你见到你师父,你师父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可不能还嘴知道不?”
殷掠空一听被黄芪肖拿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要拿回干苜蓿的机率大概没有了,哪儿还有心思听她叔到底说了什么。
起身出堂屋,往寝屋回,她走得有些失魂落魄。
毛庙祝瞧着,半晌无言,末了痛心疾首:“明知是天上的明月,一辈子都够不着,还这样日日夜夜挂念着,真是……真是孽缘啊!”
殷掠空回到寝屋坐下,取了放在床榻边高几上的《孙子兵法》瞧着,也是一阵痛心疾首。
书都看了不少页了,她怎么就没想过要翻翻最后一页呢?!
都说有些人是笨死的,以前她还不信,现今她信了。
她、就、是!
她师父早咬着牙告诫过她,说不准她再与花雨田有私下往来,皇家狩猎的新旧帐还没算,明儿再添上干苜蓿的来历,她是说真话儿好呢,还是再蒙她师父一回?
再蒙,她亏心得厉害。
不蒙,这回大概真得让她师父打折腿儿。
殷掠空缩了缩腿儿,想想都牙疼。
翌日顶着俩黑眼圈,只差脑门上写着一夜没睡好五大字地进了锦衣卫衙门,没想殷掠空还没到黄芪肖公事房,认命地去让她师父削她两斤肉,便让红校尉给拦下了。
“走吧,跟我到菱药集去!”红校尉边说边大步往衙大门走。
“那师父呢?”殷掠空求之不得,可也没忘她迟早都得来的劫数。
“大人从府里直接去了,让我等你来,便一同过去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