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双手被禁锢,我甚至连抚摸伤口都做不到。
“你当时是怎么看我的?用那种鄙夷,戏谑的眼神,像看街边的老鼠一样,好像你胜券在握,好像我必死无疑对吧?对吧!”
管月故意将刀尖慢慢旋转,神经被再次撕裂,我仿佛听见眼球破裂的声音,但真切的却是我的惨叫。
“这一刀,为了阿靖!”
话音刚落,只觉得眼眶被什么东西强行撑开,眼球里什么东西被扯断,下一秒似乎听见“噗”的一声,眼眶便空了。
“来,摸摸。”
管月笑着把什么东西放到我掌心,那带着温热黏腻液体的球状物体我一下便猜出来是什么,吓得惊声尖叫,忙不迭的就要把眼球丢掉,可手被禁锢着,只是微微的抖了抖,将眼球抖掉而已。
我现在眼前一片漆黑,已经没有力气抬起眼皮,温热的血液不停的顺着眼角流出,心理和生理的痛苦几乎要让我昏死过去。
“你当时徐昂把我从大楼上扔下去对吧?”管月踩着我右手腕的脚动了动,改为踩我的手掌,还未待我明白她要做什么,右手腕传来一瞬的凉意,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我的右手!
我不敢置信的想动动手指,但却感受不到,只有无尽的疼痛席卷了我。
我拿枪握笔的右手也没了。
“你骗人家骗的这么惨,受这点罪算是便宜你了。”脑中的声音不痛不痒道。
我没有,我不是个卑劣的人,我是被逼的。
“那西蒙为什么不带你走?管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都是你自找的。”
别说了。
我求求你别再说话了。
管月故意往我手腕的伤口处踩去,钻心的疼痛刻入骨髓,让我痛到几乎没法呼吸,只听她颇为好奇的说:“留了这么多血还没死你生命力真是顽强呀。”
身上忽然一轻,禁锢双手的力量忽然消失,我不假思索的便要逃跑,无论管月在打什么主意我都要离开。可是我的身体实在太痛了,我已经没力气站起来,只能艰难的翻过身,只凭着左手的力量一点一点向前爬。我记得前面是悬崖,就算摔死也比被她折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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