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待我爬几步,脚腕忽然被人抓住,一股大力将我往后拖去,手腕的伤口在土地上摩擦,疼得我再次失声尖叫,伴随的是背后管月悠哉的声音:“你要去哪呀,蓝小姐。”
眼前一片漆黑,管月的声音让我背脊发凉,害怕得不停颤抖。
脖颈突然出现一阵缚力,我心中大惊,下意识的用右手去摸,可手腕的伤口触碰到粗糙的麻绳疼得更加厉害。
管月蹲在我身上,利索的在我脖子后打好结,拍拍我的脸笑道:“我来送你一程吧。”
话毕,喉间猛然一紧,一股巨力拴住喉咙,拖着我往一个方向去,窒息感让我连喊都喊不出来,左手使劲的扣进麻绳和脖子之间,企图获得一点空隙来呼吸,但绳子实在太紧,我这微小的力气无异于螳臂当车。
管月将我向前一拽,麻绳乍然一松,我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眼眶的血液流进空腔,呛得我咳嗽了好几声。
管月悠闲的蹲在我身边,拍拍我的身体,道:“你不配被埋在地下,你就挂在这悬崖边,被风雨侵蚀,被秃鹫撕咬,在老天爷的眼下慢慢的腐烂吧。”
话毕,身后猛然被人一踹,身体立刻向前滚去,可我的身前不是陆地,而是万丈悬崖。身体乍然悬空,脖子上的麻绳吊住了全身的力气,粗糙的质感列如皮肉,死死勒着喉咙,让我痛不欲生,让我喘不过气。
“这样也好,就这样结束吧,你不是一直想死吗?”
我不想!我逃出来就是为了重新开始,我不想死!
我挣扎着去抓麻绳,指甲被扭断,麻绳依旧纹丝不动,双脚不停的扑腾着企图找一个支撑点让自己能喘口气。只要然我再吸一口空气,一口就好,我实在太难受了。眼睛好痛,手好痛,全身都好痛。
“阿靖,我会带你离开这的,你跟我走好吗?”
“小林,你要相信你自己。”
“薛靖,不要把自己藏起来。”
“你不是小林,你是薛靖。”
肺部的空气已经被挤压到极致,我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环境,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浮现过去的场景。
手上渐渐没里力气,身体好累,脑袋昏昏的,我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就睡一会,让我睡一会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