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会不会有突破。你知道的,风光电都不稳定。要想让它们用处更大,就得看怎么储存。”
“听起来很有前景。”
“但也可能是个骗局。”俞庆殊警告道,“别投太多在你不了解的行业上。”
“干什么。”罗彬瀚说,“就当我为全人类的美好愿景献上祭品。”
俞庆殊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笑了,彻底忘却了她对新兴政党与激进改革的诸多不满。这些政策对于雷根贝格的影响暂时还是间接而不显著的,没人能准确说出未来会怎样。事情仍有可能会变得更好……虽说大环境的趋势并非如此。
罗彬瀚又想起了莫莫罗。他不知道莫莫罗现在确切的位置,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因为后者不愿意告诉他。在那个湿地中的清晨,永光族把他从丽园的梦魇中唤醒,一度让罗彬瀚以为他真的会留在梨海市。但当他把车启动以后,莫莫罗却打开车门,慢慢地退了出去。
“罗先生,我也要离开一段时间。”
罗彬瀚疑问地望着他。那时永光族脸上露出一种令他感到疑虑的神态,混合着决心与……他觉得那是愧疚,总而言之,是某种象征着坏消息的东西。他问莫莫罗到底怎么回事,而莫莫罗只是说:“是一件必须要由我独立去做的事。”
“那……伱会离开这个星球?”
“不是的,罗先生,我会一直在这里的。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请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那时罗彬瀚只是摆了摆脑袋。他本应当出言挽留,但当时他实在太恼火了——好像每个人都隐瞒了他点什么,而且不是生日惊喜式的隐瞒,而是病危通知书式的隐瞒。
他花了很大的努力去克制自己,没把这种恼火化为粗鲁刺耳的言语发泄,而是平淡地问对方是否需要点别的东西——钱?证件?人脉关系?莫莫罗一律摇头否认。他不需要罗彬瀚所能提供的任何东西,除非罗彬瀚自己遇到了麻烦。
“好吧,”最后罗彬瀚说,“那,一路顺风?”
他语气里的某些东西一定叫莫莫罗感到不安。永光族犹豫地看了看他,但罗彬瀚只是向他挥手。于是莫莫罗转身而去——穿过草野走向朝阳,直到背影完全消融在橙金色的晨光里。那一幕具有某种影视镜头般的戏剧性,他几乎怀疑莫莫罗是真的凭空消失了。
但现在他开始后悔了。不管怎么样,莫莫罗多半已经是整个寂静号上隐瞒他最少的人,而且已经多次救过他的命。他实在不应该把所有不顺心的事都迁怒到莫莫罗身上。于是就在昨夜他主动联系了莫莫罗,想要知道对方的情况,结果莫莫罗发给来一张照片,一张卧铺火车的内景照。
他还是没向罗彬瀚透露具体行程,可一旦想到永光族坐在车窗边,向每个乘客露出慈爱而新奇的目光,这场景就足够让罗彬瀚觉得好笑了。他还给莫莫罗发了一大串特摄剧主题的表情包,终于没法再为那些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