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还有一个姐姐。”
“啊。”罗彬瀚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评价点什么。这确实让他觉得昂蒂颇具邪性的处刑方式也不是那么过分了。
“死了一个警察。”最后他只能问,“这事儿应该挺严重的吧?”
“你又能拿一个把自己活活撞死的精神病怎么办?”俞庆殊说,“连脸都撞烂了。我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做基因检测,找这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咱们家的监控没拍到他的脸吗?他在我们门口站过啊。”
“他第一次敲门时低着头呢。”
“那么他挟持我和绒绒时呢?”
“躲在你们两个后头。”俞庆殊说。这时她微微皱了一下眉,似乎终于想到要问问为何他们俩被罗得劫持的过程。
罗彬瀚早已准备好一套故事,讲述自己如何对这个假警察起了疑心,又是怎么在追逐搏斗里滚进了皮埃尔家的屋子。可偏巧这时周雨从楼上下来了,把一根温度计拿给俞庆殊,告诉她俞晓绒已经脱离低烧。他老妈立刻就忘了精神病挟持亲儿子的事,而是对周雨热情地嘘寒问暖,为他被卷进这件吓人的怪事而道歉,又打听他肚子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去医院呢?”她略带责备地说,“你跟伯母说一声,我好开车送你呀。”
“没关系的。正好有一个工作上认识的人可以帮忙,就让他来开车送我了。”
“那你的工作呢?这几天耽误了不要紧吗?”
“没事,都差不多处理好了。”
可真是工作狂之间才会出现的对话。罗彬瀚正要发表抨击,手机闹钟却响了,又到了他与财务部的主管们开跨国会议的时间了。他只好起身去卧室开电脑。等他挂着近乎僵硬的热情笑容从卧室出来时,他老妈已经进了书房,而周雨又在客厅里睡着了。马尔科姆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哼着一首可能是临时瞎编的小调。
罗彬瀚揉揉脸,下定决心要趁这个时候跟俞晓绒谈一谈。他上楼去敲门,确认她还没睡着。从屋里传来的应答仍然有点沙哑,罗彬瀚不由想起了那句老话:平时很少生病的人往往会一病不起。
“感觉怎么样?”他进门问道,“还难受吗?”
俞晓绒靠坐在床上,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脸颊白得像泡水过久的生鸡肉,嘴唇也还是干枯得很明显。但当她瞧向罗彬瀚时,神气里总算有了几分活力,而且也还是凶巴巴的。
罗彬瀚以为这兆头还算不错:“要给你倒杯水吗?”
“不。”
“吃的呢?饼干?水果?青椒炒辣椒?”
俞晓绒准备拿枕头扔他。罗彬瀚一闪身溜到书桌前。他把桌前的椅子拉到床边。
“不开玩笑,”他说,“我们真的得谈谈,绒绒。科莱因和这个罗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