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身份,这是个准备打持久战的迹象。”
“我只能希望你是对的了。”罗彬瀚说,“我希望这不是在给我自己临阵脱逃找借口。”
“即便您跟去又能做什么呢?”李理不慌不忙地问,声音里竟然还有几分戏谑,“照这话的意思,假设您亲自跟去了,哪怕对我们即将面对的情况一无所知,凭借您那可敬的本领与胆识,就能阻拦我们这位从天而降的大敌?”
罗彬瀚还是头一次听见李理以这种语气说话,她那带有奇特调子的敬称像在说外语。他也拿不准她这是不是在冲自己发火,或者正以含蓄的方式语带嘲讽。但就像前头那几次一样,她依然是对的,他不得不承认这点。
“我拦不住他。”他实话实说,感到沸腾的恐惧正在平息,“就算我有武器也拦不住他。不管那东西还有什么别的本事,他首先就比我灵活得太多了。要是他在一栋复杂点的大楼里到处流窜,我连找到他在哪儿都不行。”
“那么我们就需要合适的地点。”李理说,“假设您决定要跟他冲突,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找到一个合适的战场。但在那之前,您清楚他有些什么样能力吗?”
“不。我可不敢打包票。”
“情报缺失。”李理说,“您是否有办法追查他现在的身份?”
“你是说他的假身份?”
“是的。”
“那又有什么用?”
“谁替他办理了必要的手续?”李理问道,“他如何了解您在此地的身份,并且以如此精准的方式来到您面前?”
罗彬瀚低头考虑了一会儿。“帮手。”他不确定地说,“他在这里还有别的帮手。”
“这正是我怀疑的情况。如果他只是一个人,我们就应当假定他具有某种程度的精神操控;如果他有帮手,我恐怕情况要复杂得多。”
“你觉得有个会催眠术的人在帮他?”
“这是一种较为简单的情况。”
罗彬瀚勉强挤出笑容:“还能更糟糕吗?”
“如果不是催眠术呢?”李理反问他,“难道我们从未碰到过那种在凡人世界里畅通无阻的存在吗?不需凭借任何精神力量,却能知道这个世界正在运转的一切——”
“无远人。”罗彬瀚说,“那些逃亡的无远人,但是法克说0206已经死了。你觉得他又找到了另一个死秩派?”
“我无法定论。在拥有更多信息之前,我提议我们什么结论都不做。”
这个提议对他们正身处的危机几乎毫无帮助。但跟另一个条理清晰且注定站在他这边的头脑交谈过以后,恐惧与混乱终于冷却了。罗彬瀚低下头,独自思索这整件事。
“我要先取消这周末的安排。”他说,“他都能进到我的办公楼了,没准也知道……不管怎样我不能给他跟踪的机会。还有我妹妹,我要尽快把她送回雷根贝格。”
“恕我直言,对于我们正面对的那一种敌人,这点物理距离并不足以解除威胁。”
“我知道,可是那儿有昂蒂·皮埃尔啊。她能给我妹妹提供庇护。也许我们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