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书考试时间又快到了吧?成天蹲我们这儿可没时间学习。施老师有空也帮我问问其他老师,看到时候怎么安排撤场,要不要给你们安排车。还有资料,该留的就留我们档案室,要带走的就先打好包,不然时间一久丢了不好弄。”
施禹力点头想说点什么,可他的视线忽然从罗彬瀚身上滑开了。他越过罗彬瀚的肩膀,直勾勾地望向后方的防波堤。罗彬瀚故作不觉地问:“怎么了?”
“没事……那个人是不是小周?”
罗彬瀚转过头去看。在几十米开外,防波堤下立着一个人影,穿着件很有南国情调的绿叶扶桑花衬衫与同色系沙滩短裤,还有双粉蓝色的拖鞋,头上戴着顶有椰树印花的黑白斑帽子。此人正背对着他们,仰头观望天空,而后侧身沿防波堤慢慢走开。罗彬瀚望着这个人,脑中闪现的是十几年前的自己。他几乎想要狂笑出声,最后还是忍住了。
“还真挺像的。”他笑吟吟地说,“肤色和个头都像,背影尤其像——不过那肯定不是小周,我就没见他穿过这样的俏衣服。”
他若无其事地窥视施禹力的神态。这个和周温行同组的倒霉蛋,每天至少得有十几个小时跟那东西待在一起的人,此刻正满脸困惑地瞧着防波堤上走远的人影。
“真像是小周。”他仍然忍不住说,“走路的步态也像。是不是他回来换过衣服了?”
“不会。”罗彬瀚轻描淡写地说,“我和小周算是比较熟的,毕竟他是我学弟嘛。他这人性格就挺害羞的,哪好意思穿这种花衣服?而且最近他更不会这样穿了。他家里有人出事了,心头正烦着呢。”
施禹力仍不说话,只是脸上诧异,罗彬瀚抬起眉毛问:“他到现在还没跟你们提?前两天我在凭证室碰见他来着,见他一脸苦相,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有个很要紧的家人——我忘了是兄弟还是叔伯来着,反正状况非常不好,现在正躺重症监护室里抢救。”
“这么严重?是出事故了?”
“我不知道。”罗彬瀚挥手说,“他也没提细节,只是听意思可能撑不过这几天了,他得回去见他家人最后一面。所以你瞧,我们出来以后他一直闷闷的不说话。想也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哪还有什么心思放在游玩打扮上?我看他恐怕都等不到下个周末了。要是这趟旅行回去以后他就立刻请假甚至辞职,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好在他也就是负责抽抽凭证涂涂底稿,应该耽误不到你们的进度吧?”
施禹力心事重重地答应了一声。罗彬瀚抬头看看天色,用余光瞄了瞄他的表情,估计他正在为组内即将人手短缺的问题发愁。
“时间差不多了。”他恍若不觉地说,“我得先去上个洗手间。”
他转身进了屋门,用擦汗的动作掩盖心底的几分得意。不管别的事怎么样,他们的收尾计划进行得堪称完美。对替身演员的测试已经成功通过——即便李理找来的这个人穿着如此醒目难忘的服装,同组的施禹力还是会把他和周温行混淆,可以想见在此地品质低劣的监控探头底下,此人只消把服饰仪容作一番修饰,再由李理对目击者的行踪稍加安排,就足够玩一出以假乱真的把戏了。谁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