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蔡绩的脸黑了。周雨却不在意地回答道:“那只是个很需要工作的人而已。”
“他需要你就给他一份?”
“他的女儿是我的病人,所以需要对他保持观察,也算是稍微提供一些援助吧。这栋楼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罗彬瀚没怎么听明白这句话,但他并不在乎这么点小谜团。刚才那位演讲家说话时他一直都在听着,也在思考,并且自认为已经想明白许多事了。譬如,最简单的一条,他先前埋怨李理下了错误判断是冤枉了她。赛博小宣王从来没有搞错过这个地方的性质,她不过就是故意骗了他一把。
当然,也有很多事他还没想明白。“你应该有不少话要跟我讲吧?”他说,“我可没想到你在离市区这么近的地方出差啊。”
周雨神色自若地端着蜡烛,好似没听懂他的话。“你要喝点什么吗?”
“我要把你的脑浆喝了。”罗彬瀚说,“去给我拿点止痛药来!”
蔡绩张大了嘴巴瞧着他。周雨则像没事人一般吩咐他去二楼某个柜子里拿药。“这几种都拿来吧。”他说,转头又打量罗彬瀚的脸,“你怎么受伤的?”
“怎么受伤的?”罗彬瀚反问道,“还没人告诉你?”
周雨眨了一下眼睛。蔡绩闷声说:“我本来准备今天告诉他。”
“我策划这事儿一个多月了!”罗彬瀚吼道,“你今天才准备告诉他!”
他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态度,然而实际上更多是装出来的,好探一探对面两个人的底。结果周雨只是皱眉不语,蔡绩则脸色古怪,活像个考试作弊被揭发给家长的倒霉学生。真是妙极了,看来这场三人对质里每个人都有能交代的部分。
“到底怎么回事?”周雨看着蔡绩问。
“周温行你认识吧?”罗彬瀚说,“我把他杀了。”
周雨猛然转头看他。在跃动的烛光间,罗彬瀚看见他的目光先是惊讶,继而又沉了下去,十分严峻地思索着。
“……你亲手杀死的吗?”
“大概。要是他真的死了的话。”
“是用的什么武器?”
罗彬瀚把手伸进挂袋——刚才那帮人进来前他就把刀放回去了——在卡片、书本和昨晚那片破贝壳中间掏摸了一阵,把弯刀抽出来递给他。周雨接过后低头细看,不发一语。蔡绩神情紧张地望着他,罗彬瀚猜他和自己想的是同一桩事:周温行真能被这把刀杀死吗?
良久以后周雨才抬起头,把刀交还给罗彬瀚。“如何?”罗彬瀚问,“那东西挨了这个会死透吗?”
“你念了上面的焚火咒吗?”
他果然知道,罗彬瀚心想。“念了,”他说,“那东西也烧起来了。虽说我只烧到他的手臂,没看见他的全尸。”
“足够了……如果沾到这种火的话,作为生命的整体概念会消失。”
听到他的回答,蔡绩脸上浮现出一种奇特的希冀神情。周雨却不显得怎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