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变化,加速生长发育,直到他变得比原本的年龄更长一些。那仍然不足以让他和朱尔保持近距离的平视,不过至少不必再特意抬头。
“我们可以简单地把探索分为两种,”他说,“认识和寻找我们从未见过的事,这是一项具有随机性的工作。这取决于新事物到底离我们的探索边界有多远。但是这里还有另一种探索,对于那些我们认为自己知道的事物,实际上我们也几乎是一无所知。”
“现在不是探寻自我的时刻,姬寻先生。人生价值是个不会有最终结论的话题,除非我们谈的是一个死人。”
“我指的不是哲学议题。”姬寻依然说,“事实上,这是个涉及技术应用性的实操问题。在我诞生的地方,这个问题几乎摧毁了我们全部的成果。朱尔,一滴水是什么?”
“一种特定结构的氢氧化合物。”
“是的,但我们可以把它分得更小,在对微观粒子的结构拆分上,我们所知的大部分区域规则都有一致性。我想你也听说过我们所做的尝试,关于制作基本粒子级的计算工具——但那只是一个应用上的边界。对于理论来说,我们并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如果我们必须要阐述‘什么是一滴水’,这将成为又一个无限任务。”
朱尔无声地盯着他,显然没有把握他们的谈话正在走向何处。
“我们仍然在谈论一些理论问题。”她指出,“在我看来,姬寻先生,这些在通常角度上都是哲学议题。它们不具备应用性。”
“什么是逻辑?”姬寻置若罔闻地问,“如果我们像拆分一滴水那样拆分逻辑,得到的会是什么?关于那些我们默认是‘不言自明’的基础性原则,它们是否真的不可拆分?或者,它们只能在我们所使用的这一套思维模型下成立?如果我们拆散了那些‘不言自明’的部分——换而言之,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理论的基础层——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看到朱尔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明显的茫然。对于这个意义简单的话题,她未能抓住其中值得讨论的部分。而结果也确如他所想的那样,朱尔的回答几乎和他估计的分毫不差。
“很有趣的思维游戏。”她相当勉强地说,“但我没看出你所说的应用性,姬寻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