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因此在螺蛳壳里做道场,在八股框中作文章,螺蛳壳和八股框固是前提,可做道场和文章,才是才的体现——能不能在八股(官场重重束缚下,还能下笔如有神(经世济民——这才是选中的根本之理。”
“此道,万世不易,无论千年万年都是这样,哪怕一万年后官场,也许废了文八股,却断不会废官八股,因此一谈八股就觉得腐朽,这等之辈,实不足论道也!”
“心中有官气,下笔如有神。”
“余贤弟,你天性合乎规矩,不知不觉,文章已有了火候,只要稳住,可在得进士出身。”
“至于方贤弟,你读书的天赋其实是极好,只是你天性跳脱,虽努力读八股,也习了我的书纪,可还少些火候,必须很有些运气,才可勉强得个三甲同进士。”
这评价说着,字字并无虚设。
余律是真明白了,这是科举的根本大道,不是云里雾里的玄谈,真正可谓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
很可能,世界上只有太孙才领悟。
毕竟,如果有这真理传世,所谓的耕读世家,岂仅仅二三代功名,必是代代官身了。
至于太孙所说的运气,那相对来说,不算深意了,毕竟现在苏子籍是太孙,说一句话,自然是很大的运气,抵得上很多人多年努力。
余律看了看懵懵懂懂的方惜,本来这等人生大事,要当事人选择,可是听闻这等道理,以后代代功名不堕,这情份怎么还?
更不要说太孙开口中进士了。
余律就直接回话:“殿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考场这种事,还是要凭真本事的。”
说完这句,又迟疑了下。
苏子籍看出他有话想说,就说:“你有话就说,还要吞吞吐吐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说不得?”
余律听了,原本的迟疑散去,说:“方才我二人进来时,看到门口聚集了不少官人等着入内。”
“而府内更是大员云集,送您的礼物,都是用箱子一箱箱抬进来……似乎人太多了些,礼也太多了些……”
他没敢直白的劝谏,而以着一种感慨的口吻,说着这话,以他对苏子籍的了解,不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苏子籍自然是听出来了,直接哈哈大笑,过了会又感慨:“也只有你才对我这样说了!”
说完,默然良久,露出无可奈何,解释:“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来,又送来了礼物,是因明日就要行册封太孙的大礼,所以百官预贺,也不是每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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