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今又直抒胸臆,说了更加不该说的话。
真是鬼迷了心窍。
周不宣抿唇不语,百里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中蕴着风暴:“你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
周不宣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不是。”
“不是?不是你怎么不敢看我眼睛?”百里钊神情凶狠,“你是不是一直等着那一天?嗯?是不是等我事成那天杀了你,或者提前跑路躲起来,让我掘地三尺也别想找到?”
周不宣如她所愿,看向她的眼睛:“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百里钊与她对视。
“真的只是玩笑,”周不宣淡定道,“是不是玩笑你都分不出来?”
百里钊盯她半晌,才缓缓松手,余怒未消:“最好是这样。”
周不宣默默调整了下情绪,叹口气:“你要再这么吓我,我可就真跑了。”
“你敢!”百里钊瞪眼。
周不宣噗哧一笑:“平日智慧超群成熟稳重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幼稚?”
百里钊又瞪她一会儿,最后被那张笑脸带得再也绷不住,恼道:“再说那种话,我饶不了你。”
“好好,不说了,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周不宣转移话题,“爵位的事算是解决,但苏、钱两道贪官恶吏土豪劣绅被一网打尽后,正是收回所有土地、重新分配的好时机,却为何迟迟得不到落实?”
两年前,百里钊和皇帝百里赓提前通好气儿,再由百里音尘上奏,取消廷杖和立枷。
奏本一出,满朝文武都压抑着内心激动,待皇帝金口御批,呼啦啦跪倒一片,流着热泪直呼圣明。
听说朝臣们在皇帝走后就忍不住拊掌大笑,兴奋得似要发癫。
毕竟他们这一朝虽然很少打死人,但也被打残过两个。
何况太祖连自己的亲侄子亲外甥都不放过,将其活活打死,谁能保证百里赓哪天不发疯呢?毕竟他的身体里流的,是百里家族的血。
退一万步说,即便百里赓不会要他们的命,板子打在身上也他妈疼啊。
尤其是光着屁股打。
不但疼,尊严还丧失殆尽。
若非暂时舍不得死,那真是想当场拿根麻绳上吊、拿把小刀自刭算了。
趁着百官高兴,取消廷杖立枷的第二日,一个品级不太高的官员突然上奏,提出取消爵位世袭制。
百里赓早想这么干了,只是苦于没有好时机。
如今长女大公主给出了个好主意,立即将该奏本放在朝堂讨论。
另两个被太监提前暗示过的官员为了拍皇帝马屁,不遗余力地列举支持取消爵位世袭制的理由。
皇帝虽然没有明白直说,但态度已很明显,被两桩重案大屠杀和御案被一掌拍碎吓破胆的官员,立即见风使舵,全力附和。生怕一个反对,就把自己牵连进去。
一旦被牵涉,可不是杀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