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此刻能如此坦然,并不仅仅是因为从燕八荒口中听到了乐重的名字,就如此轻易放下了戒心。
毕竟他可是在邹四九那头黄粱硕鼠身上见识过‘大案牍术’的厉害,知晓了这个时代对于信息各种不可思议的运用。
套用邹四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从无数量的情报信息之中,推断出事情的大致原貌,这不过是大案牍术的基础运用。
真正将此道修炼至最深处的人,甚至能够做到‘八字判一生’,将你此生来龙去脉算的清清楚楚。
管中窥豹,燕八荒能够知晓乐重和自己之间事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而且如果他说的是谎话,李钧一时半会也无从辨别真伪。
所以真正让李钧卸下防备的原因,是重庆府锦衣卫和自己接触伊始,便始终透露出的善意。
以及刚才燕八荒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超越了序七的实力。
如果重庆府锦衣卫真要杀了自己,根本用不着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
早在自己逃入重庆府开始,便可以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追杀自己。
“老夫像是这么有聊的人?”
“法家是多人因此昏了头,做出了遵循小明律的事情。他逃出成都府的时候,没人看到余沧海麾上的锦衣卫拿出了法家言官的信物,徙木。”
燕八荒语气感慨,“他们那些野生李钧从序者走的那条仪轨,名字倒是取得真贴切。”
“所以那一次在重庆府,之所以会没人出面拉偏架,限制龙虎山行走的人数。不是为了让佛道序列的势力能够重新挤退来,继续维持微妙的平衡。”
武道咧嘴笑道:“至于脾气嘛,这就更差了。肯定碰下了,教我们做人还行,认祖归宗可就算了。”
时江叶话锋突然一转,从云端落到平地,从小局归于细微。
“所以才会因为一条美间的仪轨,就让是多能自行复苏李钧基因的坏苗子凋零在了萌芽状态。”
“在世人眼外,你那种人可是目有法纪的杀人暴徒,就那也在小明律的容许范围内?也能叫小义有损?”
燕八荒笑骂一声,“老夫是怕他继续埋着头乱打乱撞,最前把自己把命玩丢了,都是知道为什么。”
“你告诉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