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都很好的,照你这么说自汉唐以来,儒学往往性善论为主,大都虚伪咯”很显然,吏部侍郎这会儿必须趁着空挡给宋应昌找点茬。因为这点茬是占在多数读书人基础上的。
“不是汉唐,是宋特别是南宋以来。汉唐儒生治《左氏春秋》《吕氏春秋》等等都有,连桑弘羊这种客观地讨论盐铁的也有。大家想当然以为的自古以来,其实是自宋以来,特别是自南宋以来。根本不是什么自古以为的圣人教训。”宋应昌继续耐心回应。
这一点其实宋应昌以前都很少去思索过,到底有哪些自古以来才是真的自古以来。有哪些只是当前士人自己混淆的想象。还是前段时间高翰文运过来的资料中明确提出,宋应昌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更进一步的是现在的圣贤或许只是当前士人想象的样子,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却未可知。
在新来的资料中,师娘徐有知在语言语义演化中明确一词多义的情况,更是点名了这一点。比如周时的国人仅限城郭以内的人,城郭之外为野人。野人连城内的奴隶都还不如。
而先秦文献的民往往也仅限于有身份的士绅,而不是真的一般的人。
但这些可不便于说出来。说出来就变成圣人支持士绅为国守财了。
“准确一点,以你们所谓杭州新学的标准,宋以后可还有真的心善论的士人?”很显然,不给宋应昌思考的机会。吏部侍郎直接问了个更明确的问题。
“有,还很多,比如当前重视经世致用的泰州学派。比如提出格物致知的朱子。朱子学派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