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毕竟只是乡野村妇,见得施梁三人对眼前这位那般恭顺,哪还敢造次,连连回道:“小女子耿家符氏,见过官爷。”
吕驿丞却是微微一笑,问询道:“且不知耿家嫂子今日来我玉节驿站,是有何事?”五七三心里自然知道两人前来目的,耿家之事他也有所耳闻,尤其是这女人与耿二当年丑事可是在东部边线的行营里传得是沸沸扬扬。
符氏见面之前这官老爷如此和善,如是有所准备般,自从腰间拈出绢帕,卷在指尖擦了擦眼角早已经干涸的泪水,委屈说道:“我家老二死得那般可怜,却是留下我这孤苦人儿无所依靠,还望官老爷为我做主,拨了那抚恤银钱,好让小妇不至于流落街头。”
吕佩眉头微皱,回复道:“家嫂,耿二之死也是军中的遗憾,照理说这笔钱应该是给老二的家里人,可我却有听闻耿二西至今未有婚配,这抚恤金理应是该由耿家兄弟领取,似乎老大已经离世,那能领取的应该就只有耿三南一人了。规矩是这规矩,嫂嫂你说是不是?”这番说辞与施梁并无二致。
其实五七三心中有盘算,老三吃住在军营里,这笔钱一时半会是不会要拿用的,等于是一笔死账活钱,留在衙门里还能以备不时之需,又如何能被这女人轻易给领了去。
女人忽地嘤嘤哭泣,带着哭腔述情道:“官人有所不知,去年灾疫我家大郎横死,我本想与夫君同去,以期合葬一处,是我那二叔日夜照拂小妇人。我自感念耿家对我的好,有心托付余生。我俩情投意合,已经互许。”
符氏其实心急,眼泪真就流了下来,哭泣道:“还请官爷可怜小妇人孤寡。”家中田粮已经被她变卖了干净,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拿取了这笔银钱,好作于嫁妆,与她身旁的夏郎回那东芝镇过富人家的好日子,心中又是悲戚,眼泪瞬间流下,成为了泪人。
吕佩面露难色,劝慰道:“嫂嫂莫要太过伤心,容我再想想办法,只是规矩毕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