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橘先生,明非今天大概是被兴奋冲昏头了,他平常讲话不这样。”叔叔也跟在婶婶后面冒出了头,他和赫尔佐格不断握手,一边扭头冲路明非挤眉弄眼小声说,“橘先生是新娘的父亲啊,那不和我们是亲家么?按照咱们中式的婚礼这会儿明非你还要向他敬酒呢!这些日本人的脾气怪得很,我说明非你可不要在自己的婚礼上发疯啊,待会儿人家再不乐意把嫁给你!”
“嘿,路明非怎么能对女朋友的老爹讲这种话?”路鸣泽也不知道从哪摸到了路明非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听说今天的来宾很多都是日本黑道的啊,这个姓橘的老头好像在日本黑道地位还蛮高的,堂哥你这样骂他,不怕被人家挖了眼珠子喂老鹰啊?”
很明显,路鸣泽看似关心路明非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报复和讥讽,因为他曾经因为见到了登门的诺诺而鬼迷心窍,却被路明非用诺诺的男朋友是最喜欢挖人眼珠子喂老鹰的意大利黑手党的太子爷这一番话而吓得屁滚尿流……后来路鸣泽知道了诺诺的男朋友来了日本还做牛郎,哪有意大利黑手党的太子爷会去干牛郎?现在路鸣泽找到了机会当然要报复这个可恶的堂兄。
路明非不可置信地看着婶婶一家,他的目光在这三个自己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最熟悉的人的脸上一一看去,路明非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出了某种差错。
路明非环顾一圈整个教堂,所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路明非看了眼手捧圣经的赫尔佐格,他深吸一口气,一把牵过新娘的手,拉着她就往教堂门口地方向夺路狂奔,好像这座教堂就是一座牢笼,曾经他熟识的人也变成了陌生的魔鬼,他要带着他的新娘逃离。
一双双手从走廊两侧的座椅上伸出来,似乎要抓住路明非和落跑的新娘,路明非愤怒地拨开那些手,带着身后的女孩一路跑到了教堂的门口。
门外的光线刺眼又虚幻,这时候路明非才回过神来,他扭头望去,才发现跟在身后的女孩原本遮住面庞的头纱已经被风吹掉了。
路明非的瞳孔因为不可思议而瞪大,他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唰”的变得一片惨白。
在路明非的瞳孔中,女孩原本精致美丽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枯萎,路明非的余光能瞥到,原本应该在教台的赫尔佐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女孩的身后,他的手里攥着一根胶状的长管,长管中流动着红色的液体……是血,女孩身上的血正通过那根管子源源不断的被注射进赫尔佐格的身体里。
绘梨衣!
路明非在心里撕心裂肺的怒吼。
……
“绘梨衣!”
路明非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从床上猛地起身……他几乎是弹起来的。
兴许是起身的速度太快了,路明非觉得大脑一阵刺痛……不仅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