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先前,左相把兼领数个衙门的食本合在一起放贷,悉心打点,众人吃得自然好。”
“如今呢?”
“方才你们没听右相说吗?如今著大典,圣人另拨了钱财,往后由光禄寺负责伙食,朝暮酒馔,供以茗果。若能夜以继日编纂者,再发膏火之费。”
“圣人优厚,真是千古少有的宽厚之君啊。”
这日,薛白与李泌跟着萧颖士、李华一道会食,聊到这些琐事,薛白不由有些疑问,道:“那秘书省原本的食本呢?”
众人都是刚调过来的,于是都看向萧颖士。
“老夫如何知晓?左相未曾说过此事。”
“圣人真是千古少有的宽厚之君。”薛白遂也跟着赞了一句。
与他一道用餐的三人都是六品官,唯有他一个九品混在其中,却是半点也不拘束。
不曾想,李华偏要拿出长辈的气势来压他,会食之后,抚须问道:“老夫初到秘书省,薛郎带老夫四处转转如何?”
萧颖士久在秘书省,且是李华的至交好友,不让萧颖士带路,偏要找刚授官没多久的薛白,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瞬间,薛白脑中浮现起李季兰貌若桃李的容颜,略有些为难,但也不惧于与李华说清楚。
措词他都想好了,先说与季兰子是朋友之交,再说他虽拜托季兰子做了很多事,但也让李公一年内从工部主事升迁到秘书郎、纂修使。
如此一来,底气也就足了。
然而,李华带着他从秘书省走到右领军卫衙门,一路上背着双手,却是始终不发一言。薛白原本坦荡,因此反而尴尬起来。
“此处也并入秘书省,占地便不小了啊。”李华终于是憋出了一句。
薛白道:“是啊。”
李华点了点头,又是半晌无言。
须知他提笔写文章实是文如涌泉,妙笔生花。
正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有小吏赶来,道:“校书郎,右相亲点了你的名字,让你随送到右相府,有公务相询。”
“好。”
薛白并不觉得松了一口气。
右相仪驾起行。
长安官场上还是有许多人不知薛白的能量,眼看这个九品小官得了右相的青睐,纷纷羡慕不已。
“薛校书为何得右相看中?
“他是相府的准女婿。”偏有官吏不懂装懂,“你可知右相府中有一选婿窗,薛白便是由此中状元、授校书,要青云直上了。
但事实上,李林甫并没有给薛白好脸色,一路上都冷落着他,直到进了右相府方才招过他教训起来。
“真当老夫不会动你?事前不与本相明言,你们眼中没我这个右相不成?”
相比于陈希烈软绵绵的威胁,李林甫语气虽平淡,却是真的会动手。
一旦他把杨銛、薛白等人视为心腹大患,便有再掀起一桩韦坚案的可能。
薛白道:“我身为校书郎,遇事向秘书郎、秘书丞禀报,再由秘书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