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月吧,我去那老叔家了,人家还真就把自行车给买回来了,我好奇跟那家的兄弟打听了一下,还真是从邝老六那里换来的票。”
谢仁和何丰安对视了一眼,心里瞬间就明白了,黄陂说的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那这人现在还在车上卖票检票?”
“那不能了,人家给推荐了一个小伙子,工资也变高了,那小伙子自己干的还挺起劲儿,每天早来晚走的,可上心了。”
“邝老六回家了?”
“对,三个月之前就回去了,学会了开车之后,又在车上待了半年,就走了,临走还请我们喝酒来着。”刘长生心里也清楚人家为啥请他们喝酒,无非就是告诉他们他邝老六也起来了,底子厚了而已。
“那这邝老六住哪儿啊?”
“他老家是黄木囤的,但是人家现在不住那儿,据说是在火车站附近买了个院子,就在站南路那边,具体是多少号我就不清楚了,这还是老毕之前喝多了说的,他当时骂邝老六骂的可凶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把想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之后,何丰安和谢仁就跟刘长生聊起了别的,三瓶酒喝完,就把刘长生给送回去了。
接下的事情就是何丰安自己来盯着了,火车站附近他跟老马熟悉啊,不到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邝老六的住处,也盯上了这个人。
两人为此还调了班,把上班时间岔开了,实在差不开就让谢仁帮着盯了两天。
一个星期之后,总算是摸清楚的这人和汪有德的行动规律,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开始行动了。
这天晚上,何丰安把老马约到了谢仁家里,想着商量一下明天该怎么办。
“要我说,明天咱们直接去找保卫科的人,喊上人直接把人给摁了,人赃俱获,多利索啊。”老马的建议很直接也很粗暴,但是简单有效。
“嗯,老马这个主意可以,肯定是能把汪有德给定死了的。”谢仁给与了肯定,“不过,”
“不过啥呀?这不挺好嘛,直接了当,我还要跟着一起去呢,就要亲眼看着这姓汪的被抓住。”老马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马啊,我也没说不行不是,只不过咱们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呢,要是找保卫科的话,很有可能让姓汪的这小子减轻惩罚的,毕竟这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再加上姓汪的油嘴滑舌的,万一领导有顾虑呢?”何丰安这事儿见的多了,要是自己单位内部处理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把人给摁死了,领导多少会考虑对本单位的影响,很大可能会搞个内部处理。
“那咋办?就算领导要内部处理,也不可能把这小子给放了吧,毕竟这可是投机倒把,”
“这事儿经不起仔细推敲啊,咱们现在也不知道汪有德这倒腾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你想想,要是小打小闹的还可能是汪有德自己的主意,真要是大手笔的话,他背后能没有人?他这一出事儿,背后的人能补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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