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钧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笑里藏刀的江溟沧,只觉得与先前所见尤为不同。
他当真是之前的太子么?
斟酌过后,段千钧还是坐在了江溟沧对面,看着他亲自往自己面前的杯盏缓缓倒进了茶水。
滚烫的茶水在寒凉的秋夜里冒出了热腾腾的水气,掺杂在二人交汇的目光中。
良久,江溟沧低头看向了周栾:“左相来之前,孤与这女子聊了些许,知道她有点武功,护着太后与左相一同去了千佛山。”
“听她说,左相为大晟民安,礼佛之时尤其虔诚,甚至连那寺里的众多和尚、时来上香的施主等等,都忍不住驻足一看,让孤甚是钦佩。”
段千钧端起茶盏的动作骤然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猛地抬头看向江溟沧,沉声道:“太子殿下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知道的,孤都知道,她不知道的,孤也知道。”江溟沧含着笑,在段千钧面前宛若家常般的说出了他一直以来隐瞒的秘密:“大晟史册上曾有记载,开国皇帝为了大肆扩张大晟皇土,曾率兵讨伐西域,在西域濒临灭亡的最后关头,见到了一种诡异的蛊术。”
“传闻那种蛊术以死人为载体,将毒虫种进未腐之尸,便可用母蛊操纵其行动,将那群死人变成傀儡,为其所用。西域之主就是以这种蛊术,将已死的百姓‘起死回生’,而后硬生生的灭掉了大晟的十万兵力有余。”
“孤以为,左相依仗着太后的权势远赴千佛山,放任朝中诸臣置之不理,为的就是这西域蛊术。”
感受到段千钧身上愈发浓重的杀意,江溟沧从容不迫的抿了口茶,又继续道:“如若孤猜的没错,千佛山里里外外的和尚,包括附近村落小镇的百姓,都已经成了任由左相驱使的……傀儡。”
随着江溟沧的话音落下,段千钧手上的杯盏应声碎裂,洒满了一地。
跟随而来的千翎卫,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别苑,段千钧面若寒潭,拾起下属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沾满茶水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溟沧:“太子殿下如此,就不怕本相杀你灭口?”
“呵。”
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