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
只见承影靠在假山上,手上转着一把短刀,不屑的扫了眼在场的千翎卫:“仅凭你这些人,还杀不了太子。”
“承影,孤说过,左相位高权重,不是你能放肆的。”江溟沧起了身,嘴上说着呵斥的话,可那模样,却没有半分呵斥的意思。
他的脸上仍旧温润,君子仪表:“如今太后身体抱恙,又落入容钦手中,她身居何处尚未可知,左相又何必冒着风险,不惜代价的去救太后那个半死之身?”
“左相与孤为伍,难道不比太后来的更加划算?”
与他为伍?
段千钧危险的眯了眯眼:“太子能给本相什么?”
“太后能给左相的,孤都能给。”江溟沧上前一步,凑近了段千钧耳边,阴晴莫测:“孤甚至……”
“还能帮着左相,积攒更多的傀儡。”
段千钧骤然转头,对上了江溟沧泰然自若的眼神。
似是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不是裴祈的弟子吗?裴祈那人深明大义,最恨草芥人命,可眼前之人却能如此平淡的说出诸如此类令人发指的事,他当真是裴祈教出来的?
不自觉间,段千钧竟在江溟沧的气场下后退了一步。
他稳住身形,喉结滚动:“太子明明是裴祈悉心栽培出来的国君,你为何不去找她,反而来与本相同谋?”
听见裴祈的名字,江溟沧的眸色暗了暗,他转过身,微微仰了仰头:“想必容钦给左相的信中也说了,后日,孤那尊敬的老师会来洗尽孤这一身罪名,届时孤会重获朝臣簇拥,登基称帝。”
“可唯一的不足,便是没有兵权。左相养在千佛山的那些傀儡,正好可以将其弥补。”
段千钧不解:“裴祈身后有太尉府,以你二人的关系,那崔家的兵权难道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呵。”江溟沧突然笑了起来:“左相与孤今日一叙,你应该已经明白孤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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