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孤那老师的性子,倘若她知道了孤所做的一切,即便曾为师徒,她也会对孤百般阻止,崔家的兵权,又岂会为我所用?”
“孤那老师,也总归是要除了去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登基之际,老师你啊,可就再无用处了。
段千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起裴祈之前为了救江溟沧所做的一切,竟有些幸灾乐祸。
裴祈对这个太子,好像从来都是引以为傲的。
有朝一日,裴祈如果知道自己一心一意教出来的学生比他段千钧都残忍,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不过眼前之人精于算计,与虎谋皮,当真不会反噬自身么。
“本相可以与太子合作,不过太后那边,还有本相要拿的东西。”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溟沧转过了身,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发簪。
他坐上石凳,将它放在手上把玩。
不多时,里面缓缓爬出了一只肉嘟嘟的白色虫子,江溟沧轻轻碰了碰它的触角,随后,连虫带簪一起扔给了段千钧。
“左相要的,可是这个?”
“这母蛊尚未找到宿主,孤留着也没用,便送给左相,权当是……孤与左相初次合作的见面礼。”
江溟沧慵懒的伸了伸腰,看了看头上散落微光的弯月:“时候不早了,孤也该回去了。”
“至于太后,孤会帮左相除去。”
除去太后?
段千钧一愣。
等他回过神时,承影与江溟沧已经没了影子,就连周栾也被带走了。
段千钧握着簪子,凝眸而视。
江溟沧的心思,着实可怕。
若是太后身死,那他所能依仗的,便只有江溟沧……
再无叛变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