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怪物,但如果是挥剑,可能只要一次。它们死后也不会留下尸体,而是变成黑色的粘稠液体或化作青烟消散。
罗伯特·基里曼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这一幕,他没有微笑,而是继续挥剑。他的对手以其狰狞之面开始口吐人言,那声音听上去像是难听的二重唱,但不是男声和女声,而是死人与死人。
“你还要这样做多少次?”罗伯特·基里曼冷冷地问。
疑问就此消弭。
袭击开始的第一分钟二十三秒后,怀言者的大部队开始意识到他们后方遭遇了袭击。有些人开始调转方向朝夜刃所在奔袭而来,但他们早已消失。
五分钟后,他们用作炮灰和自爆兵的邪教徒阵地被人炸上了天。
“我可以一直这样做到世界毁灭,而且还有一百万种方式,但你还能强撑多久?”恶魔低笑着问,它直起身,庞大如山石般的身躯表面产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那落在地上的恶魔头颅开始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
“他没事。”希尔说。“我们被袭击不代表主舰桥也被袭击了,这里只是第四十层甲板,距离主舰桥还有很远的路程。所以不必担心,士兵帕尔。”
马库拉格之耀号内有许多这样的升降梯,有的是最新型号,有的则像这款一样老旧,移动时会发出轰隆作响的巨大噪音。
“什么事?”
十分钟后,他们从恶魔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抵达了主舰桥,装甲门没有被关闭,应急灯照亮了内里的宽阔,所有人的精神都在这一刻为之一松。
希尔伸手,从他的武装带上扯下了五颗捆在一起的手雷,他扯下一个拉环,把它们全都扔了过去。火光四溅,某种尖啸声开始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继续!”一个人吼叫起来,希尔认出了他是谁,那是克洛德·安皮恩,第九战团长。“谁扔的手雷?继续!继续!火焰喷射器顶上去!”
四十三分钟后,在浓雾的包裹下,怀言者的坦克阵地被某种不该产生的连环爆炸摧毁。又过十分钟,霍尔·贝罗斯和他试图撤离的亲卫队被范克里夫与西亚尼及六百名夜刃在浓雾中拦下。
它们从每个转角,每扇门和窗户背后涌来,希尔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到底杀了多少只这种东西了,他甚至都开始建立一个新的理论体系了。
希尔知道他想问什么,他自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不会表露出相同的疑问。
在应急灯惨白的灯光照耀下,希尔看见一个正在扭曲的全息投影台。
罗伯特·基里曼咆哮着挥下剑刃,眼中光辉再次炽亮。——
004.M31,考斯地面,莱普提斯努米纳斯城外平原。
怒焰自贯穿胸膛的剑身之上开始蔓延,‘塔拉莎·尤顿’开始尖叫,恶魔的头颅也开始尖叫,它留在原地的形体开始一点点崩解。
他胸膛铸炉中的火焰正在愈发高涨,促成这毁灭性的怒火诞生的原因不是这只恶魔,而是另外一些事。比如怀言者们正在轨道轰炸考斯的城市,比如他们正在朝考斯的平原发射空降仓
他已然怒极,他此刻所承受的愤怒已经超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