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动力甲上不含其他任何标识。
他的行为让药剂师忽然不着痕迹地加重了缝合的力度,这一下几乎让西卡留斯痛叫出声。他艰难地挺过这阵疼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药剂师却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居然开始介绍自己。
“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你们中的一员。我来自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医疗研究学会,是专程到你们战团里来交流学习的。我叫塞拉尔,你呢,小子?”
“卡托·西卡留斯,来自塔拉萨。”
“很好,那么,你现在大概也已经猜到我为什么会不停地和你说话了吧?”
“是的。”
药剂师在那阴沉的鸟喙头盔下发出了一声闷笑。
“总之,你快死了。我给你上的药能够保证你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会尽我所能用这十五分钟尝试着拯救你,但我不保证你真的能活下来。”
“情况有多糟?”西卡留斯冷静地问,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一时刻,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心中居然真的没有半点恐惧。
“你的一颗心脏停跳了,多数脏器受损,脊椎移位,多处骨折,大面积内出血总而言之,你和快死的人没什么两样,但我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你最好一直和我说点什么,卡托·西卡留斯。”
西卡留斯沉默了,他也想说点什么,但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日之事已经彻底搅乱了他对于世界的朴素认知,哪怕有人告诉他,他最多只有十来分钟好活,西卡留斯也不再有什么实感了。
然而,不久前亲眼所见的那些残骸却忽地在这个瞬间闯入了他的眼前,带来了一阵深切的愤怒,迫使他嗓音嘶哑的开了口。
“我们到底在面对什么东西?”西卡留斯诚心诚意地发问。“我们到底在和什么敌人作战?”
药剂师笑了——实际上,是几乎大笑出声。
他的手没有抖。
“好问题啊,来自塔拉萨的卡托·西卡留斯,这真是个好问题。你还很年轻,却已经能和你的那些前辈一样直指要害了只不过,那不是敌人,你明白吗?”
西卡留斯盯着他,在胸腹处传来的拖拽感和针线刺入血肉的轻微疼痛中等待起了下文。
药剂师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低沉。
“那些东西甚至算不上生命,因此绝非敌人。它们只是一群空有皮囊的野兽,其内在血肉全都来自它们所吞噬之物。”
“我获准解剖过它们全部,这些东西的骨骼强度本质上与凡人没有区别,真正驱使它们活动且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不在于它们的身体之中,而在于其他地方。”
他意味深长地对着西卡留斯摇了摇头,就此将结果甩给了西卡留斯,让他自己理解、分析并承受。年轻的阿斯塔特当然没办法理解他的话,却能结合起自己知道的东西来进行一点推测。
于是,他追问道:“混沌?”
“恐怕不是。”塞拉尔说。“我告诉你,年轻的西卡留斯,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