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躬着身子一伸手:“长孙司徒请。”
长孙无忌抬腿就上了楼,褚遂良紧随其后,和他们打招呼的那个美女呆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都转过弯了,她依然还在发呆。
一位身材高挑、一袭白衣的胡家女子从里间走出来,见她盯着楼梯发呆,便说道:“傻丫头,不好好做事,傻站着干什么呢?”
那姑娘一下回过神来,笑着跑到那白衣女子面前,兴奋地说道:“大人物哎,你知道刚才上去的人是谁吗?”
“多大的人物?皇帝啊?”
“不是。”小姑娘摇了摇头,神秘感十足地笑道:“可也差不多少了。”
白衣女子的音调高了八度地惊呼道:“是太子?”
“也不是。”小姑娘笑嘻嘻地说道:“告诉你吧,是长孙司徒,长孙司徒哎。”
“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个长孙无忌啊。”那白衣女子满不在乎地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脚。
长孙无忌可是驾前红人,要不要上去听听他们说什么?白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纱巾把脸给遮上,然后抄起一把琵琶就上了楼。
楼上的客人来的还不算太多,那个白衣女子来到楼上也没和任何人打个招呼,径直到略远处的蒲团上坐了。
她微微低着头,舒展手指,轻挑慢捻之中一首悠闲的曲子缓缓地流淌出来。
“你实在不该一时意气用事,非要自请出家,不然哪来后面这么多事?事到如今,你说后悔不后悔?”
长孙无忌忍不住就想抱怨萧瑀两句,宦海浮沉,升官也好,罢官也好,都是常事,但总该有个理由。
谁像萧瑀,闲的没事磨牙玩,把官给磨没了,犯得着吗?
萧瑀说不后悔,能不后悔吗?可是这个时候后悔跟谁说去?说后悔还有什么意义?
“当时要不是张亮对我说陛下有意让我出家,我怎么能自请出家?”萧瑀终究也免不了俗,事到临头不找自己的原因,硬是把过错往张亮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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