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亮?”长孙无忌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眯。
张亮很早以前做过洛阳都督,是他把洛阳那边李承乾一系的人都给调离了洛阳,把李泰一系的人安插到洛阳。
这次东征高句丽,张亮也去了,立了不少的战功。张亮可以算作是李泰一系的老功臣了。
“张亮又没让你找陛下对质去,话还不是你自己说的?”高士廉举起酒杯,对萧瑀说道:“此去商州路途遥远,路上切自珍重。”
“多谢申国公送行之情,”萧瑀也举起酒杯,有几分伤感地说道:“今日一别,只怕是今生再难有重逢之日了。”
“唉,今日之局面,皆因刘洎一人尔。”褚遂良深深一叹,送行的滋味就没有好受的,送行的酒总是渗透着酸味:“那天在金殿之上,若不是刘洎落井下石,陛下未必不能收回成命。”
褚遂良曾经在金殿上替萧瑀说话,可是却被刘洎一句话给怼得哑口无言。事情虽然不大,但是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
“刘洎?”长孙无忌又皱了一下眉,刘洎只是个侍中而已,在他们这个顶级的贵族圈里,真的算不了什么。
刘洎一直是李泰这边的人,李泰做亲王的时候他就在王府里供职,后来李泰做了太子,他又成了东宫属官。
“刘洎说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陛下的主意,要我说还是老萧你的不是,陛下最是溺爱太子,你不该背前面后地说太子的不好。”
高士廉也为萧瑀感到可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事到如今谁也保不住他了。
“申国公说的有理,但你不知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借口罢了。”萧瑀恨得暗暗咬牙:“主要原因还是在房玄龄身上,说到底咱们就是败给了房玄龄。”
“东宫的人是该梳理梳理了,太子越来越听不进去话了。”长孙无忌端起酒杯敬向萧瑀:“过去的事不说了,祝你一路顺风。”
“多谢长孙司徒。”萧瑀刚刚举起杯,忽听一阵异常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大家纷纷扭头看向门口,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慌乱地跑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