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着镜子做各种表情,正面笑,侧首笑,回眸笑,亦嗔亦笑……半晌后,她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她的样貌随了生母,虽说不上绝色吧但美人的名头还是当得的,可今日瞧见了公主,方知美人和绝色美人的差距有多大。同样是明眸皓齿,公主笑起来时而晏晏如春风拂面,时而灼灼如菡萏绽放,一双未语先笑含情目,时而星波漾月闪闪灭灭,时而淡云轻烟氤氤氲氲,摄魂勾魄,吸引得表哥移不开眼。而她笑起来,左看右看都一个样,公主的神韵她模仿起来,自己都觉得扭捏作态,无异东施效颦。
公主和表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得抓紧绣完送给他们当贺礼的被面,好让父亲去瓜州时一并带去,虽不是什么贵重礼品,但一针一线皆出自她手,日夜赶工绣了月余,算是一份心意吧。
她正在灯下绣着,她的生母崔氏进来了,坐在她对面,笑吟吟的问道:“可见到重秀表哥了?”
“嗯,见到了。”耿露清边答边绣,头都未抬。
“可说上话了?”
“说了几句。”
崔氏合掌笑道:“那便好,留下印象总是好的,柴耿两家沾亲带故,以你的身份就算嫁不成重秀,嫁给柴家军中有头有脸的将领也是好的。”
耿露清放下针线,无奈道:“阿娘,我还未及笄呢,再说了我的婚姻大事有祖母、父亲和嫡母作主,哪是你我能置喙的?小心隔墙有耳。”
崔氏看了看身后的门帘,压低声音道:“我省得。二郎出走数日未归,他呀早被老夫人养废掉了,就是把他绑去军营历练,也成不了大器。三郎又是个胆小呆笨的,文不成武不就,更加指靠不上。这个家,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你来支撑门楣呢!”
耿露清用力扯了下崔氏的衣袖,沉声斥道:“阿娘,你莫不是饮了迷魂酒?这话你也说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