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呢。”
“我叫个会打的来。”温在恒推开车门,对打伞候在外头的若杉道,“去把英宝叫来。”
很快,江英树就趁若杉的伞过来了,温在恒叫他进来,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直嘀咕为何叫他上公主的马车,等他进去了,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乐了。嘿,敢情叫他来凑人头打牌呀!这个他擅长,在家时经常陪祖母和几个伯母玩,牌技还不赖呢!
人凑齐,就开打了。
半个时辰后,雨停了。柴峻推开车窗,朝外喊了一嗓子:“老五,拿钱来!”
王五奎从车底钻出来,摘掉斗笠,一头雾水。少主是叫他拿钱吧?他没听错吧?
“麻溜的!”柴峻又喊了一嗓子。
王五奎急忙拿了一袋子钱跑过去,柴家军和禁军的人都觉得奇怪。他们在车底躲雨,瞧见柴峻和温在恒都进了公主的马车,他们还担心这两人又会看不对眼打起来呢,不一会儿江英树也进去了。他进去作甚?他又不能拉架!然而半个时辰过去,马车里并无打闹的动静传出,这么久四人竟然相安无事!
李申跟过去瞧,这一瞧不当紧和王五奎一样石化在马车旁。车里四人竟然在打牌!他家少主输得直挠头,刚拿过去的一袋钱一大半都被他拿来还债了!温乐公主和江英树赢得多,战无不胜的温将军左手拿牌,右手夹着一文钱在指间玩,虽然面上依然风轻云淡,可那微微敛起的眉峰还是透出一二分急色来,他输得只剩下指间这一文钱了。若杉默默收了伞,主动解下腰间的钱袋递了过去。
雨过天晴,沟谷里的积水齐腰深。幸亏他们上来得早,要是车队被困在沟里,人马危险不说,嫁妆都得损毁一半。然而,这时已经没有人去关心积水和泥泞的前路了,大伙儿把马车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伸长了脖子往里瞧,有的还跟局下注赌输赢。赢了的就欢呼雀跃,输了的就唉声叹气,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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