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同赫阴腔怪调的一番话,温定方脸上那两分虚假的笑意像被冻住了般,而此时他凝结眉宇间青黑之气萦绕,眸色阴冷得可怕,表情煞是怪异。
“左相素为百官表率,怎么也同市井小民一般道听途说起来?”温定方忍怒沉声道,“那假公主不过是牢里的一个女囚,粗鄙卑贱,我儿瞎了眼不成看上她?还苦恋?笑话!说出去谁信?”
温定方气得甩袖,殷长卿也觉得温在恒不会为了个女囚而退婚,他的孙女是洛阳一等一的名门贵女,若非早早定了婚,那求婚之人怕是把殷府的门槛都踏破了。殷长卿稍作思量,问道:“左相此番言之凿凿,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家的老幺英树不也跟着去西北了吗?他打小跟衙内还有盛家的小侯爷交好,称兄道弟,整日形影不离,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吧?”江同赫抬起下巴,身体后仰,说话时蹙眉眯眼,似笑非笑的咂摸。
温定方浑身一震,眼睛瞪老大,就连殷长卿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变,眉头越皱越深。退婚的原因不管是温家父子斗气也好,温在恒欲请命前往东南平叛也好,对殷芷的名声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若是他温在恒退婚的原因是看上了别的女子,且这个女子还是个判了流刑的罪女,那传扬出去殷芷势必会被人非议和嘲笑。堂堂名门闺秀,千金贵女,竟还比不上一个女囚!那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还怎么再嫁人?不仅殷芷,他们整个殷家都将沦为笑柄!
江同赫看着死对头二人凝重又复杂的神色,心里长久以来的憋闷终于稍稍舒缓了些。他料得没错,这件事抖露出来,绝对能收获一箭双雕的效果。既能给怄气的温家父子添把火,又能使殷家和温家生出罅隙来。若非为了保持君子风度,他真想仰天大笑而去。可是,他还没高兴多久,两件事突如其来,让他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温在恒主动退婚一事,殷长卿并未瞒着孙女。殷芷甫一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