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心旌摇摇,难以自主。
最后,俺攥了攥拳头,成从细中取,富贵险中求,既然只有能接近刘骏生,那就这么办了!
想罢,俺立即偷偷潜入军医小帐,本想取一剂毒药,结果不识药理,便抓了一大把农户止痛常用的醉神草,捣碎成汁,倒入刘骏生私藏在伙房里的黄酒中,充分搅拌后,拿着一只普普通通的烧鸡,拎着兑了药草的酒,定住心神,直奔刘骏生的大帐。
刘骏生嗜酒如命,看到了黄汤便不要命,见我携酒而来,起初还在犹犹豫豫,不肯举杯,俺装傻充愣地说‘半坛黄汤哪里能拦住将军海量’。
刘骏生想想也是,训斥俺几声,便将俺赶了出来。
出帐之时,俺故意大声向帐内恭维地喊了一句,“将军慢用,小的稍后再给您送猪蹄来!您吃饱了好干活。”
说完,俺迅速跑回了伙房,利落关门,深吸一口气,已是满头大汗。
皇甫录曾对俺说过:醉神草,性阴干,捣汁热酒,调服三钱,少顷则昏昏如醉,再无痛觉。
俺觉得皇甫录说的没错,但为了保险起见,俺却在一坛酒里放了约莫九钱的醉神草,嘿嘿,俺实在坏得很哦。
一刻钟后,日暮已掩门扉。
俺估摸着时间已到,腿绑两把拆骨刀,手拎菜篮,重新走出了伙房,一路上俺如常人一般说说笑笑,外人看俺面如平水,心中却已万马奔腾。
有了刚才的铺垫,刘骏生的帐前亲兵根本没做阻拦,便放我入帐。
进入帐内,见无动静,便轻声试探道,“将军,您在吗?”
帐中没有回音,我深吸一气,斗胆行得帐中,见刘骏生如死鱼一般躺在床榻之上,只管喘着粗气,身子却一动不动。转目四望,帐中只有我与他二人而已。
俺兴奋至极,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把拆骨刀,向其走去。大意失荆州,刘骏生啊刘骏生,你纵容士卒,作恶多端,如北山之鸱,不洁其翼。
今日,杀了你,俺便为民除害、留名史册啦!
想着想着,俺心中雀跃,不禁加快了步伐,心里一遍一遍默念“杀人如屠猪、杀人如屠猪”,却全身冰冷,毫无知觉,战战兢兢,仅凭一股子蛮勇向榻前行进。
毕竟,这可是俺第一次杀人呐!
突然,枝节横生,行至帐中央的沙盘时,左腿那把没有抽出的拆骨刀磕到了案边,“当啷”一声,腿间拆骨刀应声落地,刘骏生随声而动。
我心头大骇,不好,这犊子,醒啦!
趁其翻身坐起之际,俺匆忙地将右手刀塞入腰后,左手捡起落地之刀,面对刘骏生,打开菜篮,叮叮当当的猛剁了起来。
刘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