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洪范亦如是。
他是众所周知的聪明人。
所以那一夜,许龟年与沈摩耶都没和他说一句与守密相关的话。
洪范吃完早饭,骑着红旗出门。
经过胖子包子铺前,食虎兽熟门熟路停下,轻轻叫唤一声,把长脸伸到油布棚子下面。
店中伙计见到也不怕,道了声“洪公子早”,便把两个皮薄馅大的包子塞到红旗嘴里。
食虎兽不顾烫,钢牙交错猛嚼,吃得摇头晃脑。
“公子要吗?都是新鲜做的,七分瘦肉三分肥。”
伙计又问道。
洪范笑笑摆了摆手。
包子自是挂账,每月由东家到朝日府结算。
主人拍了拍马颈,马儿迈动步子。
半刻钟后,他们到了器作监。
今日洪范来得太早,童儿没引他去前面的办公书房,而是直去最后方庄立人的住处。
一间局促而精致的茶室。
地板上铺着苇席。
没有椅子,只有几个蒲团。
两人隔着矮案跪坐。
洪范径直说了来意——他与庄立人的关系早就不需要客套。
从詹元子、敖知弦,一路说到三日宴、无诤园、报血仇这些事情。
一五一十。
庄立人听完,已经没了笑意。
他消化了半晌才说话。
“我们俩认识才一年不到,虽是忘年之交,在我眼里,却胜过其他人五年、十年。”
“洪范,你要我帮你弄洗髓丹也好,做火器也好,这些都没什么。”
“你有稀世的才华,不论你要做什么事,器作监乃至大华只会从中获益更多。”
“但这一回不成啊!”
他语气恳切而深重。
“为挚友报仇,我能想见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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